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金總助。
金紳客氣地回應後,對晏承之說:「晏總,有很重要的公事,要請示您。」
晏承之和金紳走到陽台外面。
金紳低聲道:「孫小巴不肯招。」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他開口。」晏承之的眸光很冷,神色陰霾密布。
金紳極少見晏總這種表情,哪怕是兩年前快要病死了,晏總也沒有露出這種陰暗的臉色。
他定了定神,忍不住問:「晏總,您為什麼會覺得,孫小巴和敏敏小姐有關聯?」
孫小巴曾經頻繁和江家的人聯繫,後來就失去所有可疑痕跡。最近一次比較出格的事,就在江家慈善晚宴上,裝成江度的樣子接近陸明月。
但這些事,很明顯是孫小巴和江度之間有矛盾。就算孫小巴招了,跟江敏敏也沒有任何關係。
甚至,江敏敏很有可能是受害者。
「孫小巴和江度並不熟。」晏承之說,「晚宴上,他卻能準確復刻江度的外形,神情舉止。」
金紳還是不太明白。
晏承之告訴他:「江度已經死了八年之久。」
也就是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八年有餘。就算是和江度最親近的人,都未必記得那場舞會的細節。
可是孫小巴卻記得清清楚楚。
金紳仍然不明白,「可是那時敏敏眼睛看不見,她更不可能記得。」
晏承之深吸一口氣,說出關鍵原因:「江度的日記本里,詳細地寫下了這個過程。」
聽完晏承之解釋,金紳突然瞪大了眼睛,滿全都是不可思議。
看過江度日記本的人,只有三個!
晏承之,陸明月。
還有一個,江敏敏!
金紳不敢置信。
如果那晚的信息,是江敏敏提供給江若歆,江若歆再找孫小巴復刻一下
金紳簡直不敢再往下細想了。
難道江敏敏為了害陸明月,私下跟江若歆聯繫了?
那個不聲不吭,天真爛漫到仿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心機竟然這麼深沉!
「可是,敏敏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紳的問題剛一山口,看向晏承之時,突然狠狠愣住。
晏承之腰身筆直,站立的位置正逆著光,整個人都披了一層光環,俊朗的五官仿佛以濃墨重彩描繪而成。
高定版黑色西裝貼合他挺拔的身軀,氣質矜貴而疏冷。
這樣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卻對江敏敏百依百順。
小姑娘現在正是情竇初開時,如果她突然對晏承之動了心,自然想讓明月出局
這個想法讓金紳渾身都在冒冷汗。
好在晏承之似乎沒有在意這個問題,只讓他加快進度。
「國外的心理疾病治療機構,也要儘快安排好。」
金紳一一應下:「是。」
二人談話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江敏敏無聲無聲地站在拐角的門後面。
她用指甲死死摳住牆壁,差點把指甲都摳斷了。
晏哥哥,竟然開始懷疑她了!
晏哥哥還想把她送到國外治病?
這些人,明明答應過哥哥,會好好照顧她,結果一個個都想拋棄她。
沒有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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