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嗎?黑煙組成它的身軀,眼睛像燃燒的火焰……」
剛剛被強行改名的女奴楞了一下,認真回想後搖頭說道:「莫克莫大王活著的時候,我沒聽說過神廟裡有巨蛇的鬼魂。」
蛇眼女奴知道的事情當然有限。她能知道這種層次的秘聞,巫醫王后的黨羽也不會容許她活到現在。
陶德側頭,看了眼旁邊的亞述少女,又說道:「她是女兒?」
兩位女奴的容貌相像,很容易看出她們有血緣關係。陶德不等茅草回答,抓住少女瘦弱的手腕,用一片鋒利的石頭劃開她的一根手指,殷紅的血珠沁了出來,引得籠子裡的角蜥獸幼體一陣躁動。
在茅草的眼中,角蜥獸幼體就是一隻奇異的角蛙,它眼睛血紅,皮膚表面布滿了鱗片,很像蜥蜴皮,嘴裡還長著兩排尖細的牙齒,不停地抓撓撕咬草籠,想從裡面鑽出來吸食女奴手指上的血珠。這隻奇怪的角蛙雖然只有人的巴掌那麼大,但嗜血瘋狂的可怖模樣令茅草不寒而慄。
陶德捏著茅草女兒的手指,擠出兩滴鮮血餵給角蜥獸幼體,然後把籠子丟到角落裡。他將紅狼偷來的一包麵餅和肉乾遞給亞述少女,並說道:「以後,我就叫你毒蛙……你的任務就是每天用幾滴血和十隻蟲子餵養剛剛的小怪物,然後從我這裡換取食物、水和衣服。你要記住,絕對不能把它放出籠子,也不要多餵蟲子和血給它。」
亞述少女點了點頭,就大口大口地吞咽手中的食物。
陶德不再理會她,轉而對茅草說道:「我們給你帶了一些衣服回來,你這幾天要出去打聽神廟巨蛇的事情。你每天都可以回來吃飯睡覺,但你要是泄露我們的秘密,你只能去找萬靈要毒蛙了。」
這兩個蛇眼女奴能活到現在,強烈的求生欲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她們熟悉亞述主城的環境,多少都有些人脈關係。偵查小隊以其像沒頭蒼蠅那樣在城裡瞎轉,不如讓茅草出去打聽情報。陶德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即便蛇眼女奴會出賣他們,憑藉紅狼和羅傑斯的危險直覺,他們也可以提前逃脫,不用擔心被亞述貴族圍堵。
陶德沒有把希望都放在蛇眼女奴的身上,接下來的幾天,他和紅狼時常外出,盡力搜集情報。身材高大的羅傑斯則留守落腳點,負責餵養角蜥獸幼崽,保持其最低限度的進食需求,希望這隻受到特別照顧的異化生物能引起伊莫森巫師的注意,通過它重新和偵查隊取得聯繫。
蛇眼女奴茅草每天都會回來,但她調查黑煙巨蛇的任務同樣沒什麼進展。直到第五天的晚上,羅傑斯察覺蛇眼女奴帶著一個懷有惡意的人偷偷靠近他們的茅草屋落腳點。
那是一個強壯的亞述男人,大約30多歲的年紀,已經過亞述戰士的巔峰期,肚子上有一圈明顯的贅肉,但他行動依然矯健,應該接受過比較嚴格的武技訓練。他表現的很謹慎,距離茅草屋還有20米便不肯再走,和女奴茅草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紅狼卻聽得清清楚楚,大概的意思是他不肯進茅屋,想讓茅草把屋裡的人叫出去,他只負責給外來者帶路,去見想見他們的人。
茅草在亞述男人面前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小屋,正準備向三個外來者說明自己被人脅迫的情況。紅狼卻把外面的亞述男人給抓了進來。他是先繞出屋子,沒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瞬間將其制服,都未曾驚動蛇眼女奴。
俘虜的臉上塗滿了油彩,看不清本來面目,眼神里全是驚駭和絕望。他抱著犧牲的決心,替自己的主人聯絡疑似蛇眼衛隊的殘餘。如果這裡是惡毒王后布置的陷阱,他會第一時間用毒牙自盡,可是他的下巴直接被對方給卸掉了,無法自殺不說,對方僅用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背,推著他向前走。無論他怎麼掙扎、反抗都不起作用,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連回頭都做不到,只能一步步地走進狹窄陰暗的小屋。
陶德冷冷地看著紅狼抓回來的俘虜,取出一塊木雕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知道我想了解的事情……告訴我答案,我放你走,如果你不知道,我立刻殺掉你。」
「咔嚓」一聲脆響,紅狼接上俘虜的下頜骨。這位亞述男人先動了動下巴,驚疑不定地說道:「你們是西努家的人?西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