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和月亮同屬於黑夜,你我有相似的旋律。但當太陽升起時,卻只能渺小的消失。
「剩下的,順其自然。他會喜歡上誰,會眷戀上誰,是他的選擇,是命運的安排。而我,只能盡我所能的幫助他。」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
會恨嗎?會嫉妒嗎?會悲嘆不公平嗎?會的。但是,你去追逐太陽的反光吧。
「直到某日,塵埃落定,才能放下所有。」
心不在此,留不下來。
「不論成敗,我心不悔。」
【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
第一輪,舒緩的清唱唱罷,楊奇的手指終於落到了琴鍵上。琴聲開始介入,交響樂團也被帶動的融入,音樂開始豐滿,表現力成指數形態翻倍向上漲。那些震撼,也在指數一般的上升。同時,記憶開始演進。楊奇如同一個綁架犯,綁架了所有人的情緒。
【原來愛,是種任性,不該,太多考慮。】
從那日與大萌談過之後,傻瓜奇終於回到了那個熟悉的位置——朋友。他忽然明白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痛苦,是因為不清楚要不要掙扎。但現在,他忽然放棄了。大萌說得對,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靜靜地對她好。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直到自己某一天能放手就行了。
他告訴自己:把所有多餘的念頭封印起來,不要表現出來,不要給她造成困擾。自己只要演繹好一個朋友的角色,就夠了。
如同在心中貼上了一個封條,又如同自斬了一刀。這樣一想,忽然輕鬆了不少。
【愛沒有,公不公平,只有願不願意。】
往後的日子。是這幾個月以來他過得最輕鬆的日子。他還是那個樣子,聆聽、幫助,不遠不近,也並不痴纏。外表上,他依然生存在瑰麗多元豐富多彩的世界裡,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精英白領,與呆子曦的距離掌握的剛剛好。
他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他的睡眠時間開始延長,他的飯量也開始回升。他就像一個放棄了掙扎的死囚犯。明知要死,卻不惶急。
他告訴自己。不要去破壞什麼。
直到十二月的最後幾天,就要放元旦假的前幾天。上班、補班、加班,調整的最終結果是三人的行程都不同。大萌提前兩天回老家,傻瓜奇在公司加班。
「曦曦你呢?」這是大萌問的,也不知她是替自己問的還是替誰問的。
「我去男朋友那兒……嗯,去找朱銘。」
「哦……這次是去商量婚事嗎?難不成是要去逼婚?」傻瓜奇刷著碗,他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因為他用理智和道德在心頭貼了一個封條。他可以回到八月份那樣,以毫無破綻的朋友表情談論這些話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再過兩年就是歐巴桑了,婚期還沒定麼?」
呆子曦聞言只是笑笑,不點頭不搖頭,微不可查的嘆口氣後聳肩道:「總之,票已經買好了。你們誰能來幫我收拾收拾行李?」雖然是問句,但卻看向了傻瓜奇,她已經習慣了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看向他。
【你還是,選擇,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你仍不能覺醒。】
收拾行李?收拾奔往你男朋友那兒的行李麼?男孩卡頓了那麼零點幾秒,心頭的封印在顫動,但還是守住了。剛要收拾好表情答應下來,大萌卻搶先應承了這份差事:「我來!」
說實話,那一刻他悄悄鬆了口氣,並對大萌由衷感激。不論心中如何開解自己,這件事對他來說也太過殘酷了一點。
元旦,絕大多數人離開公寓,動身遠離,大萌也走了。當夜,男孩在宿舍中趕工加班做資料,呆子曦來訪,幫忙做飯。看著操持鍋碗瓢盆的呆子曦,男孩有些失神。
他想要的並不多,一個能夠白首不離相濡以沫的人而已。看看灶台前的那個背影,日常的生活,卻蘊含著讓他心馳神往的幸福感。
但,如今在他眼中倒映著的幸福場景,是虛假的,不屬於他。明天,她就要去找他的男友,去商討婚期。而自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不破壞任何美好的東西,並慢慢淡忘她。
【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