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得謝謝你,否則我還突破不了那層限制。至於基因崩潰?哈哈,我有的是辦法!但如果你想治療那個賤-種的話,就得……」
叮鈴鈴鈴,電話忽然響了,打斷了唐納德的表演。
「喂,怎樣了?醒了?那就好那就好!——喂,媽,你醒啦,你說吧……」楊綺果斷的接了電話,把「就得」後面的關鍵內容統統憋在了唐納德嘴裡。被打斷了話頭,唐納德反而暗中鬆了一口氣。倉促之間其實想不到什麼周全的說辭,這個電話來的正是時候,讓他有時間整理思路。
人在關鍵時刻,腦子會變得格外的清明。好像電腦超頻一樣,腦子變得又熱又脹,可同樣也變得高效。時間都像是被微微拉長了一樣,唐納德專心致志,在短時間內就想到了一個大致無錯的謊話,並反思了自己剛剛的表現。
至於楊綺說了什麼,電話里說了什麼,想來都是和那個賤-種的病情有關係的訊息,他也顧不上再去細揣摩了。看看這娘們的表情,有那麼一瞬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的驚異。這很好,這說明賤-種那邊又發生了什麼變故。越是有變故,我就越重要,就越能理直氣壯地談條件。
滴,楊綺掛斷了電話。
嘶——唐納德暗自深吸一口氣,擺出了自認為最恰當的表情——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要噹噹皇上要娘娘,咱這一炮要坑個大的!
「如果你想治好那個賤-種的話,就得——誒誒誒誒?!!」唐納德的話依然沒有說完,因為楊綺已經一把抓起了他的腳踝,倒拖著抬腿就走。
出了門,來到臨屋,楊綺咣當一下拉開門,乾脆利落的將他扔進了另一個完好的囚室中。唐納德猝不及防,後腦勺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疼的他抱頭直哼哼。他又驚又怒,更弄不明白這白頭髮的女人到底為什麼忽然這麼對他。
她不再顧及那賤-種的命了嗎?
他一抬頭,卻發現楊綺拉上門轉身就走,一丁點再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喂,喂,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唐納德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咚咚砸著大鐵門,放聲尖叫:「你要再敢這麼粗魯的對我,就休想我乖乖配合!」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關於基因崩潰,不管是發生原因還是治療方法,剛剛有一個大神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楊綺沒有回頭,卻說出了讓他絕望的話:「簡而言之,你已經沒什麼用了。」
唐納德覺得自己的心都不跳了,一種巨大的恐懼壓扁了他的心室。他覺得荒謬、可笑、不能相信,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那女人為了增加自身籌碼而演出來的戲——可那毫不猶豫的腳步聲一下下迴蕩在耳邊,如同喪鐘一下下為他而鳴。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找到了線索。
可問題是,我該咋辦?剛剛被灌了一肚子水,現在他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自己距離那紅線越來越近,他已經聽到死亡的倒計時!
他對著鐵門瘋狂的又踹又砸,嘶聲嚎叫:「你給我等等——!」
「對了,最後有一件事。」楊綺駐足,回過頭來,目光凌厲的讓人無法承受:「你要是再敢說一次『賤-種』之類的詞,我讓你天、天、都、想、自、殺。」眼一瞪,絕對威壓咚的一下如同大炮般轟在唐納德心頭,唐納德立刻一聲慘叫栽回了囚室中。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可他演砸了。
十分鐘後,潛龍諜影自囚籠島上起飛。天上烏雲密布、海上怒濤滾滾,漆黑的戰機划過天海之間,向著香港市區快速疾馳。還是在那家醫療中心裡,楊綺見到了甦醒過來的蘇慕華。亓夢等人陪在床邊,蘇慕華看起來氣色尚可,可楊綺一眼就覺得自家老媽有哪裡不同了。
不僅僅是憔悴,不僅僅是疲憊,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她身上萌發。
「秀秀的病已經刻不容緩,不能再拖了。」看到楊綺,蘇慕華立刻和盤托出:「那種基因崩潰來自於三十年前的基因實驗,因為那個實驗最終也沒有徹底完成,所以留下了隱患,這種隱患造成了基因崩潰的現象。從產生徵兆到最終病亡的間隔時間並不長,所以實話說秀秀已經命不久矣,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我說……老媽,」楊綺仔細看著自家母上大人,表情很嚴肅:「你是
849 希望所在,泰伯利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