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都站起來了。
廖國友拍拍他肩膀,說道:「我認為眼下,你老弟不應該告訴衛書記,而是直接上常委會上定勝負,你想啊,地委是讓咱們縣委推薦人選,衛書記即使已經運籌好了人選,可怎麼也得在常委會上徵詢下大家的意見吧,到時候,衛書記一說,同志們有什麼看法,我就站出來,推舉你老宋,到時候,薛縣長一跟風,大局就定了!」
「這怎麼大局就定了,才你倆推舉,就算我厚臉皮,自己也投自己一票,也才仨人啊!」
宋運通不愧是直率人,連自己推舉自己,都能大大方方說出來。
廖國友一推宋運通的腦門兒,「你傻啊,還有衛書記呢,你忘啦,衛書記原本就是中意你的,只不過礙於薛縣長,才選了張主任,這會兒,我和薛縣長都推了你,算是表明了態,這順水人情,衛書記難道還不會揀?自然是順口舉薦你老弟啊!這樣一來,衛書記也高興,張主任也沒話說,反正又不是你老弟向衛書記告得刁狀,而是薛縣長推舉的你,張主任既埋怨不到衛書記,也怪不到你,衛書記也好做人,這就叫全其美!」
「高啊!老廖,我從來都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大老粗,今兒個才發現你老兄見事明白,什麼都想周全了!多謝多謝,多多謝謝,以後,你老廖就是我親哥們兒……」
漫天的烏雲都消散了,宋運通直覺天下最完美的事兒,莫過於此!
廖國友眼角含笑,他心裡也樂開了花,忍不住便要去尋薛向報喜,「得了,原本是來恭喜你老宋的,結果當了回狗頭軍師,既然完活兒了,那我就先走了!」
宋運通一把抓住廖國友的大手,皺眉道:「老廖,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的,晚上我請客,叫上你和薛縣長,去武裝部燒烤,那兒可存了不少野味兒,都是我打的,對了,時間還早,可以叫上薛縣長,咱們去放幾槍啊,現打現吃,豈不痛快!」
廖國友笑道:「老宋啊,現在是什麼時候,關鍵時候啊,低調,低調點兒,可別讓人發現你和我還有薛縣長近乎,不然指不定張主任覺出不對來,也了咱們這手,尋了人先支持他,到時,你就麻煩了!」
「對對對,可不能讓那小知道,別看他像個嬤嬤,其實鬼精鬼精的,好吧,這頓飯算我老宋欠的,事成之後,我還頓,對不住啦,老廖!」
宋運通滿臉通紅,拍著廖國友的大手,久久不放。
…………
廖國友辭別宋運通的時候,樓的俞定中辦公室,正放著京劇,有曲有詞兒,不過曲是機器里發出的,詞兒卻是俞定中開喉而出。
詞曰:青龍偃月神鬼皆愁;白馬坡前誅丑,在古城曾斬過老蔡陽的頭。他弟翼德威風有,丈八蛇矛慣取咽喉;鞭打督郵他氣充牛斗,虎牢關前戰溫侯;
右手插腰,左手八叉虛按,腳踱四方步,字正腔圓,最後一句詠嘆,更是氣脈悠長,一曲唱罷,面不紅,心不跳,俞定中精神著呢!
「好!」
何麟鼓完掌,趕緊捧過一條熱毛巾去,「領導的唱腔越來越老辣,更是有股精氣神兒,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是嘛,哈哈……」
俞定中歡快無比,接過毛巾擦了一把,又丟還給何麟。
這幾天可以說是俞定中自打坐上縣長這個位以來,最歡快的日,單憑那段唱詞,就可窺測出他俞某人此刻義氣正高,殺氣騰騰!
細說來,也無怪俞定中戰意高昂,因為俞某人自我感覺從未有這般良好,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氣勢。當然,這一切的一切,自不是因為和衛齊名合流後產生的,現下,衛齊名之流早已不在他俞縣長眼中,而是因為一周前,他俞某人應約進省城,竟見到了一位,一位天潢貴胄,且那天潢貴胄語態溫和,是看重自己,大有一見如故之感,並保證只要他俞某人如何如何,便有個無量前程。
自那天起,俞定中的世界便烏雲散盡,霞光萬丈,全亮了!
作為俞定中最親近的人,俞定中的變化,何麟自然看在眼裡,儘管他不知道自家領導怎麼忽然意氣高於尺樓,可高興總比憋悶著強吧!
俞定中餘光瞥見何麟不住瞄著自己,笑道:「何麟,怎麼有想法啦?」
何麟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