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還回得了?至於小煩人精,人家的日程連下個月的整個周末都鋪滿了,去這兒釣魚,去那兒爬山,甚至還約了幾個小夥伴,挨家挨戶地串門,玩兒得正熱鬧呢,拿來還記得京城的家裡的哥哥姐姐呢。」
    兄妹倆閒聊了一會兒家常,話題一轉,薛老又扯到了小晚的感情生活上來。
    時下,小晚已經二十有二,正兒八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雖還在讀書,可男婚女嫁這關,卻也不能免了。
    說來,他們兩兄妹年歲相仿,做兄長的實在是不應該也不好過問妹的感情生活,可薛家情況不同,他薛老長兄為父,他不替小晚操心,誰替他操心。
    且小晚性格溫婉,質純良,既無感情經歷,純潔如白紙一張。
    兼之薛家如日中天,必有那心懷叵測之輩,從他薛老處打不開局面,便對著他那寶貝妹妹下大心思。
    小晚若是不察,豈不是要吃大虧。
    當然,若是小晚真遇上她自己鍾意的,不論貧富,即便是那處心積慮之輩,薛老也不會幹涉阻攔。
    他只要他這大妹妹開心。幸福就夠了!
    至於那處心積慮之輩會不會一輩對他的大妹妹處心積慮下去,薛老這個兄長自問還是有些辦法的。
    和往常一樣,薛老方將話題轉上兒女情長,電話那頭的小晚便羞紅了臉蛋,又以習工作忙碌為由,生生截斷了這個話題。
    又快速說了幾句,便急急掛了電話。
    薛老握著電話,搖頭苦笑,長兄如父,隨著下面小的年齡漸長,他這個長兄也確實到了該操碎心的時候了。
    「長,怎麼著,我好想在電話里聽到京城倆字,您不會是在想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兒離開德江吧?」
    戴裕彬將一杯新泡好的大紅袍擺向薛向的案頭,說罷,雙目死死鎖在薛向臉上,心中緊張到不行。
    他生怕薛向吐出個肯定的答案,這位心大得沒譜兒的長,搞不好真能幹出這事兒來。
    果不其然,怕什麼還就真來什麼。
    薛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嗨,這人還真不能長久在一塊兒待,越待久了,越能發現彼此的缺點,難怪兩個人戀愛的時候甜甜蜜蜜,真到一塊兒過日,沒幾天又相互受不了了,不是馬勺打鍋沿,就是鍋蓋碰鍋鏟,小戴啊,我看你小也一樣,越跟你小處,就越發現你小身上的毛病,我打個電話,你小也不知道迴避,聽也就聽了,還敢湊到我面前問東問西,慣得你,等我真回了京城,你小還不得替我當這個副市長啊。」
    戴裕彬顧不得惶恐,緊走幾步來到薛向身側,頂著一張緊急集合的瘦臉,急急道:「長,不是我說您,您也實在是不讓人放心,這都什麼時候啦,您怎麼能回京城?眼見著德江都得亂成一鍋粥了,您這會兒回去,合適嗎?再者說,您一離開德江,那咱們這些人不就成了一盤散沙,人家曹書記可不是吃素的!」
    「屆時候,收拾起咱們來他可不會手軟,再說句不中聽的,我敢打保票,您這回定是離開容易回來難,以前又不是沒有這種情況,您剛一走,人家就拉開陣勢,布好陷阱,等您回來鑽,往常也就罷了,那是情非得已,且情勢還有得緩和,可現如今,正是關鍵時期,又沒什麼大事,您又何必要一意孤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