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齷齪心思想來,薛老那晚為衛蘭出手,這姓薛的定是和他一般,瞄準了衛蘭這朵嬌花。
眼下,他蔡某人無計避敵,也只有把衛蘭推在身前,看薛老是否敢一視同仁,將衛美人也一併掃落馬下。
「我有什麼事跡?先進先進,自然是排在前面的同志是先進,既然前面有七十萬的薛書記,五十萬的蔡主任,還有四十六萬的蘇書記,四十五萬的嚴主席,十五萬的趙主任,區區在下,十萬,實在拿不出手。」
不待薛向接口,衛蘭先犀利反擊。
「噢,照衛主任的意思,你這十萬是鐵定能在一個月內到位嘍!」
蔡京雙目炯炯,緊盯衛蘭的燦爛星眸。
衛蘭輕笑,「蔡主任怎麼這樣問?堂堂常委會上,我焉敢出虛言?我倒是忘了蔡主任一向膽大包天,莫非你那五十萬不過是玩笑之詞?」
「你!」蔡京張口結舌。
論鬥嘴的本事,男人何曾勝過女人!
「薛書記,我說兩句!」
張徹適時插話了,「我知道新區草創,同志們的幹勁很足,熱情很高,對克服當前的困難,都抱著大的熱忱,可我要說的是,幹事業,光有熱情和熱忱是不夠的,更多的還是需要理智,需要方法,方才,我聽衛主任,蔡主任等同志,張口就報十萬,五十萬,我想這些同志中可能存在因熱情過的,暫時失去了理智,以致報錯了數目,不瞞諸位,我張徹報了個二十萬,都不知道拼了老命,能否順利完成呢……」
要說,張徹這番話,水平高,言兩語,就將蔡京等人的惡意作假,轉換成了熱情過,漢語不愧是博大精深,相同的事情,不同的表述,意義大變。
更有甚者,張徹言語間,亦不忘將衛蘭攀扯上,其意無非是將衛蘭和蔡京等人混為一談。
說來,張徹這番代為分解,也是無奈之舉,暗裡,他對蔡京這幫人亦是惱火至。
本來嘛,衛蘭報了十萬,已經是打他張某人的臉了,你蔡京報五十萬,蘇全報四十六萬,嚴寬報四十五萬,更有甚者,連趙明亮這昔日壓根兒不在他眼中的小嘍嘍,都敢大言不慚報了十五萬。
他張主任這張臉,噼哩叭啦,簡直要被這幫豬隊友抽腫!
最惱火的是,被抽了臉,他還不得不為這幫傢伙擦屁股,總不能瞧著薛老將這幫傢伙反手剿滅,不是怕失去同盟軍,這種豬隊友不要也罷,而是怕無法向地委的兩尊大神交代。
「噢,這麼說,方才報數的同志們,有人只是頭腦一熱吐出的數字?」
薛向點一根煙,噴一陣煙霧,「同志們,這個問題很嚴肅啊,這是常委會,不是雜八地兒,所說所言,都是要記錄在案的,而諸位也不是尋常姓,是上級組織選出來,為二十萬雲錦姓操心當家的責任人,若是心潮一熱,就理智大失,口不擇言,這樣的同志,我看也難當重任,我會向地委反映,將這種好頭腦發熱的同志,調出班,到基層再回爐鍛煉。」
薛向此言一出,蔡京,蘇全等面色劇變。
這幫人是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尤其是蔡衙內,簡直鬱悶得要吐血,開會前,他還抱了看戲的心思,要看薛老的好戲。
哪知道會議一開始,全不是這麼回事兒,自個兒反倒越陷越深,成了戲裡的丑角,無法自拔。
更難堪的是,姓薛的此話一出,己方四人豈非要臉面丟盡,上報地委,有周道虔,孔凡高戳著,自不會如姓薛的所言被調離,可面總歸是落盡。
就在蔡京四人愧火燒心之際,但聽薛老接道:「當然了,同志們出發點是好的,我也不能不給機會,這樣吧,同志們中真有如張徹同志所說,是屬於熱情過的,我給他個機會,可以冷靜地考慮一下,重新報個數字,我還是老話,絕對公平,絕對自願。」
「但是,這回,話出口來,可再收不回去了,一個月後,如果不能兌現,您上繳一份檢討,在班擴大會議上做檢查,此外,別的事兒都放下,您什麼時候把承諾的任務兌現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工作。」
聽著薛老這個主意,似乎後退一步,實則不然,雖然不上報地委了,可要這幫人當面反口,自己打自己臉,那也是不小的羞辱,此外
第二百六十九章 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