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苦笑了一下,「好吧,我聽你的。我住哪個房間?」
「你當然是和我住一個房間。」服部芽衣說。
「嗯嗯。」服部正雄乾咳了一聲,「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晚安。」
「晚安,父親。」服部芽衣向服部正雄微微鞠了一個躬。
「伯父,晚安。」夏雷也起身相送。這也是一個禮節。
服部正雄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你們兩個,注意安全措施。在你們結婚之前,我可不想有一個外孫。」
「父親!」服部芽衣很羞惱的樣子。
夏雷自言自語,「有外孫不是很好嗎?」
服部芽衣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厭惡的冷笑,這一絲冷笑一閃而逝,然後她親昵地拉著夏雷的手,「走吧,我們也該回房休息了。」
「等等,我得這些東西帶走。」夏雷抽出手去抱那一大捆圖紙和資料。
「你還真的是,你這個人從來就不願意相信人嗎?」服部芽衣生氣地道:「你把這些東西拿我房間去和放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嗎?你放心吧,你把它們放在這裡,你明天一早過來拿,它們一張都不會少。」
「好吧,誰讓我是個疼愛女人的男人呢,我聽你的。」夏雷放下了那一大捆圖紙和資料,卻一把將那隻東芝固態硬盤扯了下來,放進了西服的外兜里。
「你……」
「我把這個帶上沒問題吧?它在我兜里,又不占你房間一塊地。」夏雷說。
服部芽衣已經懶得跟夏雷說話了,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我,寶貝,別生氣嘛。」夏雷追了上去。
小野介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顯然還弄不清楚情況。服部芽衣的身份他們顯然是知道的,可怎麼就突然跟一個華國小子好上了呢?
卻就在夏雷離開書房的幾分鐘後,服部正雄又折返了回來。他將所有的圖紙和資料都裝進了保險箱裡。
「會長,那隻固態硬盤他拿走了。」小野介說。
「他很快就會還給我,他帶不走。這些事你們別管,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服部正雄說。
「會長,那個華國小子走了我才敢說。」
「你想說什麼?」
小野介說道:「這隻優盤裡的技術已經超出了我的現象,無論是雷馬智能工具機還是那三種武器的技術,它們起碼領先當今世界三十年。設計出它們的人,我想像不出他的大腦是怎麼構成的。」
服部正雄忽然想起了夏雷的x計劃。他的眼眸里閃爍著興奮和貪婪的神光。
小野介接著說道:「優盤裡的東西應該儘快帶回國,它能讓我們日本的軍工業占領世界的最高端。會長,我認為我們應該立刻回國,建造……」
服部正雄臉色陰冷地打斷了小野介的話,「混蛋!我做什麼事需要你來教我嗎?我說過,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現在給我滾回酒店去!」
三個工程師齊刷刷地向服部正雄鞠躬,然後低著頭快步離開了書房。
服部正雄的嘴裡陰測測地冒出了一句話來,「日本的軍工業就算要占領世界的最高端,舉著旗幟爬上去的人也只能是我服部正雄!」
他看了一下腕錶,然後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往耳朵里塞了一隻無線耳塞,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大約兩分鐘後,無線耳塞里忽然傳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一個很奇怪的聲音,感覺那個女人非常痛苦,而且已經到了恨不得用自殺來結束生命以求解脫的程度。偏偏又感覺她非常快樂,快樂到了神志不清,以至於胡言亂語。
服部正雄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很清楚那是什麼聲音,他也認識那個發出奇怪聲音的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兒。
嘎吱、嘎吱……
床墊震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很有韻律感,一下一下,一下一下,起來下去,起來下去。女兒房間裡的床墊上好像有一匹神經失常的傻逼瘋馬,它將床墊當成了草地,邁著粗壯有力的四蹄,踩踏踩踏踩踏,踩踩踩踏踏踏,它要將草地上草踩光,它要將草地上的泥踩溶,讓它變成泥潭……
這些聲音刺激著他這個當父親的人,怒火在他的身體裡面靜靜地燃燒著,他握緊了拳頭,那拳頭咕咕直響。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