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剛有幾個其實演得不錯,但是就是差了那麼氣勢!」副導演何競誠嘆了一口氣道。
「嗯,就像是少了那種歷史沉澱感,演技雖然不錯,但是和角色本身不契合。」導演嚴凡皺著眉頭道。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試鏡了六七個演員了,卻沒有一個符合他心中那個九皇子康澤的形象。
「下一個是誰?」製片人呂達發打起精神問道。
「易水寒。」身邊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名單道。
因為來試鏡九皇子角色的演員基本上都有一些名氣,所以在聽到易水寒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人都愣了一下。
繼而他們才想起這個是陳鋒提議保留下來的一個新人演員。
既然是新人也沒有必要太仔細審核了,走個過場就可以了。
那些演技出眾的男演員都很難符合他們的標準,一個新人演員想要通過那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這其中只有陳鋒一人眼睛一凝,興致盎然地等著易水寒的進入。
如果他的演技能達到演北風的那個水準,那問題應該不大了。
易水寒推開門的時候瞧見了評審桌上後坐著的五個評審,出乎意料的是陳鋒也在其中。
「開始吧。」接連的試鏡失敗讓導演嚴凡有些煩躁起來,「就九皇子怒斥攔門奴的片段!」
這也是這次試鏡的一個難,劇組事先沒有告訴演員試鏡的是哪一個片段,全都是臨時決定的。
而這個九皇子怒斥攔門奴更是幾個片段中最難演藝的。
新任兵部侍郎蘇廣譽收到北方急報,命飛馬趕到藏春園雙閘口覲見皇上,卻被守園太監攔在了門口。
萬分火急之下,九皇子恰好路過,怒斥丁狗奴,讓人帶蘇廣譽去見皇上。
這其中有幾個難,一個是蘇廣譽是三皇子的人,和身為九皇子的他本身就是敵對關係,那用什麼語氣和神態面對這次事件便是一個難了。
另一個則是這個守園太監本就是九皇子安插在後花園的一顆棋子,為了敵人教訓自己人還要維持忠心就要看九皇子的手段了。
而九皇子這麼做的目的也有演戲給蘇廣譽看的。
是想要證明這個奴才和他沒有半分關係,關係越是隱蔽,那這個棋子便越重要。
就這麼一個的片段便有這麼複雜的關係和情緒變化,所以可以稱得上是難上加難。
嚴凡挑選這個片段也沒打算易水寒能演得多麼精彩。
易水寒眉毛一樣,這確正合他意,他還想著如果是其他片段的話很難體現出他的演技。
試鏡開始了,來配合試鏡的兩個演員已經準備就緒。
因為一直在配戲的原因,兩個演員都已經有些疲乏了。
但他們的並不出彩的表演在易水寒的心中卻構建了一個完整的畫面。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易水寒了,而是心計深沉,布局深遠的九皇子。
新任兵部侍郎蘇廣譽飛馬趕到藏春園雙閘門口,瞧了一眼天色剛過巳時,鬆了一口氣,正要進園,卻被守園太監攔住了腳步。
他遞過牌子守園太監卻笑道:「急什麼,皇上此時正在用膳,等著吧。」
「不行,我有急事,需馬上面見聖上!」蘇廣譽道。
「就算是京城外反了也得等皇上用完膳!」太監笑著道,不急不緩。
蘇廣譽卻是知道這閹貨是在敲竹槓,他摸了摸口袋裡,因為走的急沒來得及帶銀兩,這下急了:「告訴你,我是新任兵部侍郎,誤了我的差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太監見他摸不出銀兩越加掃興,哼哼著道:「別是侍郎,就是尚書也得給我守好規矩,這裡可不是兵部司官!」
這兩個配戲演員只是照本宣科,把台詞出了事,評審幾人也不苛求,畢竟看的是試鏡演員的戲份。
而此時正是九皇子康澤路過的時候。
易水寒只是踏出這麼一步,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原來評審幾人都不是很在意,只想著應付了事等下一個試鏡演員。
卻沒有想到易水寒這簡單的一跨步那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就蓬勃而出。
所謂居其位,養其氣,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