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並不著急著打擾橋本晉機,而是同宋東寒閒聊了起來。
「算是二手毛料,不過也有賭頭。」宋東寒很清楚,這些經過正規渠道進來的毛料都是經過翡象國那邊挑選的,可能是二手,可能是三手,不像公盤上進來的那些走私貨,除了礦場就直接進入國內。
「老哥,那我今天虧定了。」展雲飛苦著臉,毛料成色越差,撞大運的幾率就越小。
「老弟,你要相信自己的運氣,說不定今晚我能見到玻璃種帝王綠。」宋東寒儘管是靠賭石發家,但也沒見過那些最頂級的翡翠。
「老公,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酒井凌子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怕了展雲飛逆天的運氣,就像昨天他們們兩人出去逛碰上宋東寒,然後撿到兩件南宋哥窯一樣。
「展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這家是石坊的老闆,也是我的本家,宋青史。」
宋東寒拉住一個中年人道:「宋青史,這位是展雲飛,我和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現在已經退役也進入玉石古玩圈子了,今兒來你這見識下,可別亂舉刀子。」
舉刀宰客這種事不管是在古玩圈,還是在賭石圈都屢見不鮮,因為古玩和毛料都是價格不固定的,存在很大的爭議空間,關鍵是能否把握這些空間。把握住了,就能理直氣壯地討價還價,把握不住,就等著挨宰。
這也是「古玩,玩的眼力與見識」,「賭石,賭的是眼力與見識」這些話產生的原因,沒有這些眼力和見識,不要輕易入行,更不要在行里張揚。
「我這裡你還不知道,小兄弟,放心賭石。」宋青史含糊不清地說著,賭場如戰場,父子相見都帶兵戎,更何況展雲飛。如果展雲飛沒有這些見識,他會毫不客氣地舉起刀子,狠狠砍上十刀八刀。
「人已經到齊了,不如就開始吧。」宋青史也不含糊,示意大家可以開始挑選毛料了。
「既然來了,就都玩一把,十萬塊以下,我買單。」展雲飛是一個節省的人,但絕不是小氣的人,接下來還要跟郎宗福合作一段時間,自然不會小氣。
「輸贏都算你的。」郎宗福只是來見識賭石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對賭感興趣。
「你就別跟他客氣了,這傢伙來錢門路多。」俏羅剎此時已經從外面走了回來,正好聽到展雲飛的話,接口說了一聲,然後率先跑去看毛料,不過她也是外行中的外行:「展雲飛,過來幫我挑石頭。」
「大家都是菜鳥,還不如你自己選。」展雲飛不情不願地,他自己還在發愁怎麼把損失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或者乾脆不賭。
「這位美女,要不哥哥幫你選?」說話的是另一位年輕人,他竟然是對展雲飛身邊的酒井凌子說的。展雲飛之前就留意了,是跟另一位中年人一起來的。
「怎麼到哪都能碰上這種人!」酒井凌子嘆了口氣,看向展雲飛道:「老公,還是你來搞定吧。」
「這就叫紅顏禍水,誰讓你長得漂亮呢?」展雲飛玩笑了一句,看向那年輕人道:「哥們,沒事就滾遠點,不然我不介意打掉你的牙齒。」
「喲嗬,小子挺狂的,知道我是誰嗎?」。年輕人先笑了起來,在沙里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素來是橫衝直撞,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行,你把名號也報上來吧。」展雲飛嘴角微微翹起,心想又碰上這種喜歡以勢壓人的「官二代」「富二代」了。
「知道北國珠寶嗎?」。年輕人輕笑了一聲,神情頗為不屑。
「不好意思,還真沒聽說過。」展雲飛也笑了起來,他雖然現在很有錢,生意也夠大,但對於珠寶行業還真的不了解,更沒有關注奢侈品中的珠寶行業。
「你……」年輕人氣結,這傢伙能來賭石,竟然會不知道北國珠寶,難道他不知道北國珠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翡翠集團。
「展老弟,怎麼了?」聽到衝突聲,宋東寒連忙走了過來,苦笑道:「你小子可真行,走到哪都能跟人發生衝突。」
「走到哪都能碰上嘴賤的,這也怪不得我。」展雲飛苦笑了起來,深刻地認為想要不與人發生衝突,身邊最好還是不好帶美女,尤其是頂級美女。
當然,展雲飛從來不怕衝突,只要對方敢亮出爪子,他就有膽量把爪子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