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恆對他還是十分客氣的。而且劉鑫恆作為一個外交官,處處都代表了國家形象,所以一般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像今天這樣毫不掩飾怒容,還是第一次見到。
「領事先生,這位方先生是您的朋友嗎?」約翰松問道。
「當然,方先生是我們領事館最尊貴的客人!」劉鑫恆毫不猶豫地說道,「約翰松先生,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你無緣無故要將方先生趕出去,甚至還要對他動粗?這就是戈爾先生教你的待客之道嗎?」
劉鑫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約翰松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亨特利臉上帶著一絲欠揍的賤笑,說道:
「領事先生,我們之前可不知道他跟你的關係。約翰松只不過請他出示一下邀請函而已,他不但拿不出來,而且還出言不遜,我們也是為了參加宴會其他賓客的安全著想,就讓保鏢請這位方先生出去了。」
說到這,亨特利鄙夷地瞥了方揚一眼,繼續說道:
「畢竟您知道今天宴會還是有不少重量級的賓客的,若是被有些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傢伙破壞了宴會的話,那不是太遺憾了嗎?所以我和約翰松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
「鬼話連篇!」劉鑫恆沉著臉喝斥道,「方先生他哪裡像是不法分子了?」
亨特利不像約翰松,他對劉鑫恆根本就沒有任何敬畏實際上亨特利不止一次發表過排華言論,早就跟華夏的外交官們勢同水火了。
所以面對劉鑫恆的喝斥,亨特利只是冷笑了一聲,聳了聳肩說道:
「領事先生,像不像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他不但拿不出邀請函來,而且還是一個華夏人……哦,對不起,我沒有半分歧視您的意思,不過我想您也必須承認,如今的澳洲,華夏人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股不穩定因素,所以我並不認為我們做錯了!」
「你……」劉鑫恆氣得手指有些顫抖,他指著亨特利說道,「亨特利先生,我代表華夏向你表示抗議!你的言論嚴重傷害了華夏人民的感情,而且是沒有任何依據的無端揣測!」
方揚聽了劉鑫恆的話,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上前一步說道:
「劉總領事,對某些根本不要臉皮的人來說,你的抗議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方揚這句話是故意用英文說的,而且說完之後他還瞥了亨特利一眼,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亨特利氣得大聲叫道:
「喂!華夏小子,你才不要臉皮呢!賴在約翰松家裡都不肯走,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方揚和劉鑫恆十分默契地將亨特利這條瘋狗當作了空氣,劉鑫恆很配合地問道:
「方先生,那依你之見,這種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處理呢?」
方揚哈哈一笑說道:
「很簡單啊!他不相信,那就打到他相信為止;他看不起華夏人,那就打到他看到華夏人就有一種跪地認錯的衝動為止;他不要臉,那我們就比他還不要臉!哈哈……」
「這……」
劉鑫恆不禁一頭黑線。
這位方先生還真是不拘小節啊!這種話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亨特利見兩人不理自己,就更加不爽了,他在一旁嗤笑道:
「小子,語氣還不小嘛!你以為這是在你們華夏呢?還想打我?剛才要不是這位領事先生救了你,現在你已經被我們的保鏢打得連你母親都認不出你啦!」
約翰松聽了方揚的話,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他說道:
「總領事先生,您也聽到了吧!這位方先生是有暴力傾向的,而且我父親根本就沒有邀請他前來參加宴會,對於這樣的不速之客,我們當然要把他趕出去了!」
劉鑫恆也不禁有些語塞,畢竟剛才那段霸氣十足的話,是方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口說出來的,他完全無法反駁啊!而且方揚的那番話,如果要較真的話,說他有暴力傾向似乎也真是沒有什麼問題呢!
亨特利見劉鑫恆有些啞口無言,不禁更加得意了,他朝保鏢示意了一下,然後說道:
「領事先生,實在是抱歉,為了宴會的安全,這個人我們必須趕出去!」
第一千零九十章 打到他跪地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