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拉里跟前,回頭看看艾米麗,「等會你幫我勸說一下,雖然這件事發生了,但真的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個幕後的人,是他傷害了咱們所有人!」
艾米麗又低低地「嗯」了一聲,心裡想,傷害了咱們所有人?你受到什麼傷害了?你分明賺了最大的便宜。
轉念一想,秦殊被拉里和自己那麼誤會,還被拉里追著拼命,這大概算是秦殊受到的傷害吧。
偷偷看過去,就見秦殊蹲下身,拿起拉里脫臼的胳膊,猛地用力,給接上了。
但她的注意力竟然不在拉里身上,而是在秦殊的後背上,覺得秦殊後背的肌肉線條那麼強壯,還……還很迷人。才想到這,又自責起來,覺得肯定是藥物的作用才會這樣,連忙走到海邊,抄起水洗了洗臉,又洗了洗脖子,讓自己清醒一下。
做完之後,轉頭發現拉里已經被秦殊掐著人中弄醒了。
醒來之後,拉里左右看看,很快又恢復了憤怒的模樣,攥起拳頭就要打。
「拉里,你再不冷靜的話,我就只能再打昏你了!」秦殊冷著臉說。
「你敢!」拉里吼了一聲。還沒吼完,秦殊一拳下去,又把他打昏過去。
艾麗米嚇得捂住了嘴巴,想說什麼,又不知該怎麼說。
秦殊再次掐著人中把拉里弄醒,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拉里,可以冷靜地聽我說話了嗎?如果還不可以,我不介意再次把你打昏過去。告訴你,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可以對艾米麗為所欲為,你不認為她有能力反抗吧!」
拉里臉色變了變,終於咬牙忍住怒氣,狠狠道:「你這個畜生有什麼好說的?」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不是畜生!」秦殊神色平靜,聲音淡淡的,「其次我要說的是,這是個陰謀,你、我,還有艾米麗,都是陰謀傷害的對象!」
「我看這分明是你的陰謀!」拉里憤怒地嘴角抽搐,「要見艾米麗是你的主意,你早就計劃好了要侮辱艾米麗!」
「嗯,你這麼說也合情合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早就艾米麗有想法,那我應該是篝火晚會上最清醒的一個人,方便伺機而動,為什麼我反倒是最先醉倒的一個?我是那麼沒數的人嗎?我醉倒了,怎麼還能抓住機會接近艾米麗?」
拉里語塞,回答不上來,想想昨晚的情形,秦殊確實不像別有用心,喝酒的時候來者不拒,再說,既然他對艾米麗有想法,為什麼還要帶著他的女人來,那樣不是礙手礙腳的嗎?心裡不覺有些鬆動,但想到秦殊竟然把他最珍惜的艾米麗給睡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想就抓狂!
「你也發現了其中的疑點,對不對?」秦殊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應該察覺到其中的蹊蹺,為什麼偏偏在篝火晚會結束的時候,你會離開艾米麗?為什麼沒有別人管我,只剩下艾米麗來扶我?你不覺得這是有心人故意製造的局面嗎?
拉里不說話,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
「告訴我,是誰在篝火晚會結束的時候引開了你?」
拉里說:「是公司的財務總監,急需一些數據,讓我傳給他,我只能回我們的帳篷!」
「只是一些數據,你需要去那麼長時間嗎?竟然給了我充足的欺負艾米麗的時間!」
拉里臉色變了變:「然後我爸爸又打電話和我聊了些事情!」
「真是巧啊,時間剛好夠!」秦殊哼哼冷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發現有人給我灌了藥,這點艾米麗可以證明。有人故意引開你,故意製造我和艾米麗單獨相處的機會,故意給我下藥,你真不覺得這是布局嚴密的陰謀嗎?」
拉里咬了咬牙,嘶啞著聲音說:「但總之,你……你侮辱了艾米麗!」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睡了艾米麗,這已經是無可改變的事實,你要把我當作仇人我也沒辦法,但你應該想到,這或許就是幕後那人故意要造成的局面,就是要弄得咱們兩虎相爭,你死我活!你是想盲目地針對我,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還是想查清真相?」
艾米麗這個時候終於開口說話,輕輕道:「拉里,這件事真的很蹊蹺……」
「你給我閉嘴!」拉里憤怒地吼了一聲,他掃了一眼艾米麗身上穿的秦殊的襯衣,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