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這也會有意外麼?」
黃泉極其肯定道:「會。」
夏白皺起了眉,他已經知道天神是生而為神,他無論多麼努力都不可能獲得天神的身份。
那麼...
那麼...
如果,他能讓一位天神墮落呢?
那麼一定大有可為。
黑暗裡,他靜默片刻,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計劃,隨後露出了無人能見的獠牙。
當天宴會之後,玄丹自以為自己得到了不少信息,便是開始整合。
明月宮裡,公羊小淺突然見到夏白敲響了她的屋子,便是拋了個媚眼,「怎麼,半夜敲門,想和我一起睡嗎?」
夏白已經習慣了這位朋友的玩笑,便是搖了搖頭:「小淺,我是來告別的。」
他已經有了目的,有了方向,在這完全沒有靈氣、妖魔蟄伏、天神高居天外天的世界裡,他想要更進一步,就不能安於這看似和平的歌舞昇平,或者自己這天下第七的身份。
世界那麼大,前後幾萬年裡,比自己更強的更是數不勝數。
他想要變得特別一點。
他要讓世界進入新的紀元。
如果神天生為神,魔天生為魔,那麼他就要硬生生的殺出一條中間的血路,擠入它們之中。
公羊家面對的屠家已經徹底被滅,只是他和玄丹卻不算朋友。
玄丹看似豁達無比,但實則心機較深。
他屠了整個屠家,為了討好自己,希望自己能夠作為刺客,去刺殺那天命之子,這其實依然是一種交易,而不是出於朋友的擔憂。
可玄丹這麼一來,公羊家卻是又站穩了地位。
所以夏白說:「天子如問,就說我外出歷練去了...另外,等我穩定了下來會告訴你我在哪裡。」
公羊小淺咬了咬嘴唇:「我和你一起去。」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
夏白有些無語。
「你去哪我去哪。」
皇后決心跟自己的貼身太監私奔。
她這輩子已經不想生孩子了。
「你...你想幹嘛?」
夏白奇怪極了,這位朋友的反應真是很反常。
「我想你洗的葡萄。」
皇后隨口編了個理由,她覺得正常男人都會懂。
「別的僕人也能洗。」
夏白更奇怪了。
公羊小淺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人,她面色漲紅,很想吼出「滾」這個字,但是她怕她吼出之後,眼前之人會永遠消失不見。
「你真的想跟著我?」
夏白有些奇怪,而他更奇怪的是自己腦海里碧落「咯咯」笑著,滿地打著滾,長發把她包成了一個黑色的蠶寶寶,跟瘋子似的。
顯然這女人之間有著自己不明白的暗號。
這位白衣刀魔對於人心的揣度很在行,但是偏偏自己當局者迷,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自己也會成為「愛」的對象。
他這樣畸形的人,是不值得被愛的。
所以,他很早就把「愛」從自己的思維判斷里刪除了。
或者說,他已經失去了「愛」和「被愛」的能力。
聽著夏白的問話,公羊小淺猛點頭,表示就是要跟著他。
「我明白了...那你可要努力變強,否則可跟不上我的腳步。」
夏白溫和一笑,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想做他的長期盟友,跟著他一起做大事,如此也好,「十年之內,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內,我一定告訴你我在哪裡。」
說完,他滿懷友情的抱了抱這位呆住的皇后朋友,便是拎著簡單的行禮,飛身上了宮牆,在黑暗裡飛快穿行,遠去,他需要跟上那龍然天和嬴政的腳步。
他也要去秦國。
公羊小淺腦海里只是夏白最後的那句話。
「十年之內,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內,我一定告訴你我在哪裡。」
皇后咬緊了牙。
七甲...
「不就是七甲嗎,老娘...老娘一定完成給你看!!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