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我若是出賣了他,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難道你要把我們孤兒寡母丟在家裡沒人管嗎?還有公公婆婆的身體一直不好,沒有了你,我們一家子還怎麼過下去?」
「我…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外面那位公安同志說了,只要你能坦白從寬,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只要證明你不是幕後主謀,可以讓你轉做污點證人,那樣的話,你的事情還會有轉機,至少不會判得那麼重。」
「你最明白我的,這些年相處下來,你難道會覺得我是一個背叛朋友的人嗎?」
「你不想背叛朋友,可是要犧牲我們一家子的人為你贖罪嗎?我們這家子的人不能沒有你,要是你走了,我們還怎麼活下去。」
王梅生了孩子以後,身子一直挺虛弱的,因為嫁給了張學漢,也辭了以前給外貿公司當財務會計的工作,在家中相夫教子,就算是重新出來找工作,也得重頭做起,可是有兩個家要養,再加上還要拉扯一個孩子,她肩膀上的擔子很重,足夠將她這個柔弱的女人給壓垮。
張學漢渾身顫抖,無法言語,他看著自個的妻子憔悴的面容,心裡那堅定不移的想法慢慢地開始改變。
李干看情況差不多了,就讓王梅出去了。
他站在張學漢面前,看著這個以前在政法學院內的才子,說道:「張學漢,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其實你本人比我還清楚黃東青是什麼人?他的本性是怎樣的?我相信你和他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絕不會不清楚吧。」
張學漢臉色蒼白,低著腦袋,沒有抬起頭看李干一眼。
「他違法亂紀,作奸犯科,可是卻要你來頂罪,我知道,你不過是個看門的,幫助黃東青看生意而已,只要你能把黃東青招供出來,轉做污點證人,我們紀委可以向法院提出重輕處罰的請求,你雖然要蹲監獄,可是時間卻會大大縮短,那樣你出來以後,你還可以繼續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
賭場案中涉及的現金很龐大,張學漢雖說不是主謀可是卻參與其中,讓其免罪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張學漢卻依舊沒有抬頭,好似陷入了沉思,又好似陷入了莫名的悲痛情緒中。
李干皺了下眉頭,轉身離開了。
隨後張學漢也讓公安幹警帶進了牢房裡面。
張學漢不開口,案子就無法進行下去。
當李干再次站在了張學漢面前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張學漢渾身顫抖,差點抓狂。
「這一次我準備把你的父母叫過來…張學漢,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兒子,可是如今在自己父母的面前,你會感到怎樣的羞愧?」
李乾冷著臉,瞅著他張學漢,看著張學漢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臉色越加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李干看張學漢還是不吭聲,繼續皺著眉頭,讓張學漢的父母走了進來,與張學漢說話。
父母都是在勸說張學漢,讓張學漢趕緊把幕後黑手供出來。
張學漢心裡一直在掙扎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面對著自己的親人,他知道自己所要擔負的責任有多大,他是一家之主,家中的頂樑柱,孩子才兩歲大,正是最需要父愛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卻無法陪伴在孩子身旁,再加上孩子正在醫院裡面發著高燒,自個竟是無法去看一眼。
愧疚、負罪感和無盡的自責,還有不斷地縈繞在內心深處的痛苦。
張學漢竟是感到了人生沒有了希望,他站在鐵窗之下。
窗外是一輪圓月,月光灑落在臉頰上,以往這時候,他都是和自個的父母妻兒待在一塊兒,享受著家庭的溫暖。
可是如今,他卻站在鐵窗之下,唯有銅牆鐵壁,冷風拂面。
這一天,他想到了死,想到了離開這個人間,這樣的話,人生便沒有了痛苦。
半夜的時候,李干還在家中的床榻上熟睡,刺耳的手機鈴聲撕裂了平靜的夜晚。
「不好了李書記,張學漢自殺了。」
聽到這句話後,李乾的眼睛圓睜著,怎麼會這樣?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自己的想像。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人現在怎麼樣了?」李乾急忙問道。
「張學漢已經讓人急忙送往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