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地形大家都知道,如果東河村的人全都埋伏在哪裡,再做點手腳,我們就這點人過去,根本沒有任何把人給接回來的希望,去那裡被人一網打盡還差不多,這一點我都看的出來,我可不信你會想不到?
說這麼多,我就想問一句,首席大人,就這麼想我們南河村輸麼!」
話音剛落,所有少年的目光都落在包不平身上,沒有人再吭一聲,即使不遠處撲火的大人們發出各種嘈雜的聲音,但傳到銅鉦這邊的時候,仿佛被什麼吸收,被一眾少年占據的四王,安靜如死。
包不平被在身後的雙手糾結扭曲在一起,額間隱約可見點點冷汗,他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他不想承認,但包不平心裡明白的很,這一次去,就中了東河村的詭計。
但要是不去,那他的名聲就更完蛋了。
東河村借方雲光來傳話,包不平猜到了,但包不平沒想到,方雲光會這麼犀利地往他心臟捅這麼狠的一刀。
包不平敢拿性命賭,東河村布局只是趙開把事情通過那個流乞簡單的告訴方雲光,而方雲光剛才的長篇大論絕對是方雲光發揮出來的。
想到以前方雲光魯莽近乎蠢的表現,再想想如今方雲光一系列犀利如匕首的話,包不平知道,他被方雲光的表現給欺騙了。
呵呵,都夠坐上首席的,能有幾個蠢的。
若沒有方雲光這一刀,哪怕東河村做的再過,他包不平都有信心不會輸。
但現在,已經晚了。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輸了。
單獨一個東河村贏不了他,但加上他南河村的前首席,少村長身份的方雲光,他敗的一塌糊塗,計策上,他已經好無還手之力了。
但是,真以為這樣就能贏我?包不平心中冷笑。
「王天成確實說過那個流乞任由劉明山處置的話,但是……」包不平終於開口解釋,「方雲光你弄錯了一件事。流乞只所以被稱為流乞,是因為他們沒有戶籍,走到哪乞討到哪裡。
那個流乞不是我們村的人,我用三個窩窩換的他去東河村打探消息,只是簡單的交易而已。你明白交易是什麼意思嗎?
記住,他不是我的人,他與你們完全不同。你們是我的人,無論是誰動了你們,都要先問過我才行。我包不平平時行事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可有過對不起大家的事,或是說過話不算的?
奪果戰的事,那個流乞也沒瞎說。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表哥王成才當時說的話太過無情,畢竟他是我派出去的,哪怕他不是我的人,如果可以,能帶回來也要帶回來。所以劉明山那他要挾表哥王成才,要表哥答應他在奪果戰比試的時候做出讓步,他同意了。
因為他相信,即使是用以前用過的兵陣,劉明山也贏不了我們。捫心自問,你們誰沒有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因為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可以論斷一個人的秉性,哪怕他已經改過了?」
包不平頓了頓,一眾少年被包不平說的滿臉通紅,其中一個少年更是高聲道:「首席,是俺想錯了。俺不會說話,腦子也笨,經常氣得俺爹拿棍子揍俺,可是誰敢說俺不孝,俺不答應,俺爹也不會答應……」
「不錯……」包不平底氣為之一壯,「有誰敢說,沒在家裡與頂撞過爹娘,因為做錯事說錯話讓爹娘傷心過,難倒就可以因此說他秉性里不孝順,哪怕他從此立時改了,他也是不孝之子?」
說的這裡,包不平掃視一眾少年,見者立時地下了頭,都是十二歲以下的男孩,又因為以後要入伍,平時修煉軍中的功法戰技,多少有點暴躁脾氣,有幾個不是讓家裡操心的?
包不平目光最終定格在方雲光身上,「方雲光,你是這樣覺得的嗎,否則為什麼憑我說錯但立即改正的一句話,就這麼定下我的秉性?」
方雲光底氣不足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何嘗說過你秉性如何了?」
包不平嘴角掛起一抹冷意,道:「好,那我們只就事論事。我們村憑什麼比其他村子強,每次奪果戰各村比試次次我們第一?」
方雲光頗有些酸氣地回道:「當然是因為我們的首席大人練兵有方,兵陣指揮更是無人能敵。」
包不平冷哼一聲,道:「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