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廚子,南宮煌顯然忘記了吃裙邊最重要的一點:必須趁熱吃。涼了之後,裙邊中豐富的膠原蛋白,就像是漿糊似得,把這小子的嘴唇給粘住了,等他用溫水融化開兩片嘴唇,就悲催的發現那小半碗裙邊已經消失不見了……
吃飽了肚子,喝了幾口黃酒防止結食,各自回去睡覺不提。
第二天一早,蘇銘起了個大早,先去老顧家瞧了瞧霸王鱉的傷勢。
老顧家裡擠滿了人,都是縣上的漁民,聽說神鱉在老顧家,趕來看熱鬧的。儘管在長江邊捕魚多年,即便是當年漁業資源豐富的時候,這麼大的三足鱉也是極為罕見的神物。
蘇銘擠進去一瞧,霸王鱉恢復得還不錯,傷口邊緣都是膠原蛋白,早就止血,已經開始凝結了,老顧正拎著個裝滿小雜魚的桶,一條條餵霸王鱉吃魚。
「這位就是蘇總吧?」有個五六十歲的老漁民,拉著蘇銘笑呵呵的問。
別看年紀不小了,兩隻眼睛卻賊亮賊亮的,滿臉水鏽色皺紋,露在外面的皮膚由於常年風吹日曬呈現出鏽鐵一樣的顏色,一看就是常年和風雨大浪搏鬥的老手了。
「是啊,老人家好啊。」蘇銘也跟著呵呵笑。他一笑,蘇猛和南宮煌同樣在後面呵呵笑,整個屋子的漁民都在呵呵笑,詭異的很。
老漁民指著巨鱉:「那幫子廚子不懂事,盡胡鬧!開漁的時候,殺了這麼大個水族,河神娘娘可不得發怒嘛。本來這幾年收成就一年不如一年的,河神娘娘再一發火,能有個好結果嗎?多虧你幫忙,咱們也沒什麼好謝你的,你得了空去江面上耍耍。隨便哪家漁船都把你當貴客待。」
「得咧老人家,我明天就跟老顧的船去江面上,先祝大家有個好收成!」
蘇銘抱了抱拳,「那咱們明天見。老顧你看著點鱉。我還有事去醫院一趟。」
「好咧。」
縣城醫院晃悠著幾步路就到了,在門口買了個大果籃,隨便找個小護士打聽一下,就找到了洪菲菲的病房。
原本以為丁大妞會在病房裡陪洪菲菲,連南宮煌這半大孩子都瞧出來這兩小妞的關係不一般。蘇銘當然也能看出一二。
進門的時候,病房裡卻只有一個人,洪菲菲躺在床上,正百無聊賴的削蘋果。左腿腿明顯粗了一截,應該是病號服的褲子下面綁著繃帶,大長腿吊得高高的。
要不說人家是大廚呢,削個蘋果都能削成藝術,普通人削蘋果,以蘋果皮不斷為榮,她倒好。拿著蘋果就跟在做刀削麵似得,一手飛快的揮舞著小巧的水果刀,另外一隻手微微轉動蘋果,一塊塊幾乎差不多大小的薄薄蘋果皮跟機關槍子彈似得飛出去,一塊接著一塊,準確的落在半米開外的垃圾箱裡。
「氣色不錯嘛。」蘇銘咳嗽了一聲,笑著走進來。
氣色不錯就是句客套話,洪菲菲的臉色雖然比昨天現場要好得多,可還是透著股蒼白。昨天她血流了一地都是,也就是個習慣了流血的女人。換成個男人,猛地這麼大失血,說不定當時就能要了小命。
「您好您好,快請坐!」洪菲菲認出了眼前的救命恩人。把削了一大半的蘋果隨手放到床頭,單手一撐就利落的從病床上跳下來,單腿跳著要去給蘇銘倒茶。
「不用,你躺著。」蘇銘趕緊攔住了她,把她扶到病床上,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感覺怎麼樣啊?」
「嗨,不嚴重,縫了幾針,輸了點血。當廚子的,從小練過站台的基本功,給我跟拐杖,我現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洪菲菲嘴上說不嚴重,可眉宇之間還是閃過一抹陰霾。
蘇銘能理解,傷可能真的不重,只是將來腿上肯定要留下明顯的傷疤。
洪菲菲算是個長腿妞了,兩條腿修長筆直,用網絡流行的話來說,屬於『腿玩年』的那一類,留下傷疤,將來再想要穿短裙短褲,恐怕是不可能了。
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很介意這一點的。
「還沒請教先生您尊姓大名呢。」洪菲菲道:「要不是您仗義出手,說不定我這條腿都保不住了。」
「免貴,我姓蘇,叫蘇銘,這是我的名片。」蘇銘起身遞了一張名片過去。
洪菲菲接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