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到紅衣女子虛幻的身形出現在房間中,淡淡的問道:「看來你的毒完全解了,修為也恢復了吧。」
紅衣女子點點頭,說道:「不錯,毒解了,修為也恢復了七八分,不過已經足夠了。」
「那我的欠你的人情也還你了。」張子涵如釋重負的說道。
「你這麼想和我分清楚麼?」紅衣女子脫口而出。
「嗯?」
「沒什麼。」紅衣女子回過神,嘆息道:「真是好旺盛的生機,這就是你木系的法決麼,不對,你的木系功法居然在一天之內達到了築基巔峰,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張子涵打開窗戶望著窗外的景色說道。
「果然奇妙,能告訴我你修煉法決的名字麼?」紅衣女子好奇的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修煉的是五帝決,木系功法名曰青帝長生訣。」
「五帝,是哪五帝,青帝又是哪位帝君,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子涵笑笑,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是來給我辭行的吧。」
「你果然聰明。」紅衣女子也沒有繼續問:「我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本以為死了一次已經放下,但解毒了,反而什麼都放不下了。」
「這是人的共性,更何況是你這種天驕。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那麼你呢,不也在戰鬥麼。今天就是所謂的三軍奪帥吧,你為什麼不去看看。」
張子涵凝結真元用手指在桌子上留下幾個字,才說道:「看不看結果也不會改變,三軍奪帥,結局已經註定。」
「那也就是說,長老會對你瘋狂的報復也會展開,你真不需要我幫忙麼?」紅衣女子再次認真無比的問。
「我說了,我要親自了解這段恩怨。」
紅衣女子拿起掛在腰間從不離身的玉簫,說道:「那我就吹一曲你曾經彈奏的《交心》作為告別吧。」
聽著優美的旋律。張子涵不禁想到了上一世一個場景。
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道途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
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
只嘆道途幾人回
溫婉略顯傷感的曲調消失,伊人已經遠去。
「張子涵,記住,我叫傲凌雲。此笛就當你我相交的信物,以感念你傳我水雷印。期望你早些成長起來,來中洲,來天下風雲聚集之地找我。」
「中洲麼,我定然會去。但不是現在。」
張子涵端詳了一陣溫潤的玉簫,將玉簫掛在了腰間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郎公子一直等候在門外,見到張子涵出來,疑惑的問道:「主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地方也已經挑選兩個合適的地方,就等主上定奪,一個就是火焰荒漠,一個就是死寂沼澤。」
「火焰荒漠,倒是不錯的地方,不會傷及無辜。」張子涵腦海中翻滾著火焰荒漠的資料。
火焰荒漠其實是一處火山群。這裡火山爆發頻繁,周圍一片死寂,幾乎是寸草不生。
「主上,屬下有一事不明。」郎公子傳音道。
「說。」
「主上向來精明,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為什麼偏偏,偏偏……」
張子涵啞然一笑,說道:「偏偏對這個女子施恩不望報是吧。」
「是。」郎公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雖說因為替身草的事情,他確實救了主上,但光是替身草就可以還他這個人情了。更何況是傳她法決和那些珍貴的藥材。」
張子涵的指尖輕輕的划過了玉簫,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呢。」
「屬下也是鑒寶無數,實在看不出這玉簫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郎公子依舊疑惑。
「這玉簫可不簡單,這關係到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還不到揭開的時候。」張子涵在郎公子引領下進入了一輛馬車淡淡的說道:「她就是認定我不認得這個玉簫,秘密也不該這個時候揭開才將玉簫給我,只是凌雲不會想到,我救她真正的原因不是報恩,而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