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手抱頭,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般。
一旁的葉凡幽幽道:「歐陽小姐,你且定一定心神,先不要多想事情。過去九年裡,你一直沉眠於夢境之中,如今初醒,神思難免混亂……」
歐陽明珠驚道:「九年?難道說……這些年我經歷的事,都只是一個夢?」
說著,又有些不安的看著葉凡,皺眉道:「那你呢,你又是誰?」
「在下是誰並不重要,歐陽小姐,不知你可還記得鍾伯?」葉凡幽幽道。
「鍾伯……對,鍾伯!」
聽到這話,歐陽明珠的眼睛越來越亮,激動道:「這位公子,莫非是鍾伯請你來尋我的,我娘呢?我娘她還好嗎?」
「歐陽老爺過世,你又長眠不醒,令堂傷心過度,已經去了……至於鍾伯,見你這些年一直不醒,帶著你四處求醫,機緣巧合,才遇到在下……」葉凡道。
歐陽明珠痛苦道:「娘!……怎麼會這樣?女兒對不起你……這九年之間,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和殺父仇人在一起……」
一旁的厲江流,見到歐陽明珠這副悲痛欲絕的神色,十分著急,連忙溫言勸誡道:「明珠,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我如今皆是魂識之態,千萬莫要亂了心智,以致六神渙散。也萬萬不可走出此法陣之外!」
歐陽明珠猛然望向他,眼神中儘是憤怒之意,顫聲問道:「厲江流,你……你就是我的殺父仇人!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最恨的仇人,卻成了我最親的枕邊人?」
厲江流正視著歐陽明珠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明珠,我殺你父親是真,與你舉案齊眉亦是真,對你情意若有半點虛假,但叫我受萬蠱噬心而亡!」
他說這話時,雖然身負重傷,卻是巍然站立,眼神與歐陽明珠相交,定定的一動不動,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凜然不容懷疑的真誠。
只聽厲江流悠悠道:「明珠,你可還記得,渝州的城隍廟?你曾經在那裡幫過一個重傷之人……」
歐陽明珠用力想了想,頭又巨痛起來,痛苦地搖了搖頭。厲江流見她難受之狀,嘆道:「明珠,你不用想了。你自然記不起來,那個時候的我蓬頭垢面,身上滿是膿瘡,比最臭的乞丐還要髒。」
閉上雙目,恨恨地嘆了口氣:「我本來是苗疆的大祭司,是族中最受敬重的人物,想不到被一個地位在我之下的祭司嫉恨,那人設下詭計,假託族長之命,將我從苗疆騙到了中原……」
「在半路上,那人買通許多高手,暗算於我,我雖然殺了數人,僥倖逃脫,卻也身負重傷,掙扎著來到渝州,實在走不動了,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厲江流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一旁的路人只當我快死了,偶爾扔下一些殘羹冷炙。哼,我厲江流是人,不是等著施捨的豬狗,苗疆的黑巫之術能咒殺活人於千里之外,我身為苗疆的大祭司,怎能受此羞辱?」
他語氣極是森然,令人不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韓菱紗驚叫道:「你……你難道……?」
厲江流冷笑道:「不錯,我將那些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好狠毒的心腸,他們好心相助於你,何罪之有?你竟然恩將仇報,反而害了他們性命?」韓菱紗質問道。
厲江流冷冷掃她一眼,森然道:「好心?在我看來,那些人不過是偽善而已,表面上裝出一副菩薩心腸,其實還不是一樣任我自生自滅!」
韓菱紗怒道:「你……!」
心中憤慨已極,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本就心地善良,即使是平日裡盜墓所得的那些財物,大半也都拿去救濟窮人,如今聽聞厲江流這般漠視人命,肆意害人,心中早已憤怒到了極點。
無視了一旁的韓菱紗,厲江流忽然換了副口氣,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幸福的時光,悠然道:「我在城隍廟旁躺了一個多月,路過的那麼多人里,只有一個女孩子,雖是千金小姐打扮,卻不計較髒污,替我上藥,還說要帶我回家療傷。
後來,她果然請人駕了馬車前來……只是,我無論如何不想再以那副模樣見她,於是藏身樹後,心中默默記下這份恩德。」
聞言,歐陽
第四百七十三章 破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