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話語響起,頓時,場上響起了微微的詫異之聲,似是在驚嘆,竟然有人敢當面質疑天蛇長老。
「小子!」
天蛇長老皺眉,眼眸之中精光一閃而過,上前一步,沉聲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家族的,敢殺我冰河谷的人,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不過,若是到了谷中,只怕你想死可就沒那麼容易!」
「蛇老,這小子便交給我們吧,您老在一旁歇著便是,」在天蛇長老身旁,那三名白衣老者看了一眼葉凡,然後恭聲道。
「也好,老夫正好對這厄難毒女有幾分興趣。」
說到此處,天蛇長老突然摸了摸耳後,那裡有著一塊深褐色的傷疤,傷疤上隱隱有著一些難看的坑洞,就猶如肉塊被從那裡生生挖走了一般,令得人看上去便是有著打寒顫的感覺。
摸著這塊褐色傷疤,天蛇長老那渾濁的雙眼湧出一股寒意:「上次與那位厄難毒體交手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過對於他我倒是記憶尤深。今日,便再讓老夫瞧瞧,這一屆的厄難毒體,又是能達到何種地步?」
聞言,那三名白衣老面面相覷了一眼,皆是不敢再言語,當年慘敗於那位擁有厄難毒體的強者手中,一直都是天蛇長老心中的傷疤,他們可不敢在這上面多說什麼。
「你們守住山谷四周,不要讓任何人逃出!」
拄著蛇拐,天蛇長老緩緩的行出,然後腳掌踏著虛空,一步步行至半空,乾枯的手爪緩緩抬起,然後對著小醫仙所在的方向,猛的一抓。
頓時,一隻一丈多長的寒氣巨掌,暴射而出,巨掌閃電般的出現在小醫仙面前,然後一掌狠狠扇下!
「咔……咔嚓!」
預想之中的血腥場面並未出現,只見那巨大的寒氣巨掌,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在了半空中,出了不堪受負的咯吱之聲。
「小小斗宗巔峰,也敢在本座面前蹦躂?」
戲謔的話語響起,卻見葉凡負手而立,一步一步踏在虛空之中,每踏出一步,空氣中便閃過一陣漣漪,度看似不快,可是每一步都有著奇特的韻律,仿佛踩在人的某根心弦上,讓人打心底里感到戰慄。
一步。
兩步。
三步。
只見他每踏出一步,這道山谷之中的便生出一股極強的壓迫力,仿佛空氣也在這一瞬間窒息了一般。
到了最後,除了天蛇長老仍在強行運轉鬥氣,苦苦支撐之外,那三名與他同來的白衣長老,早已經是汗如雨下,渾身戰慄。
至於其他冰河谷的弟子,更是各個面色漲紅,早已被這股仿若實質的威壓弄得苦不堪言。
「我看回冰河谷還是不必了,這落神澗是個不錯的埋骨之地,用來埋葬你這把老骨頭,待遇應該不算差。」
含笑來到天蛇長老面前,後者猶在苦苦支撐,那張乾瘦得猶如骷髏的老臉,此刻卻因為鬥氣的緣故,看上去竟然有些嚇人。
「斗尊?」
輕輕的聲音,噙著一絲呆滯與驚駭,突然傳遍而開,令得這片天地的空氣,悄然凝定。
憑著多年的經驗,天蛇長老毫不懷疑,眼前這位含笑而立的男子,修為絕對越了一般斗尊的水準,心中不由膽寒,以對方的實力,想要將他們這群人留下,不過是一念之間的問題。
「閣下,你殺我冰河谷長老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但這厄難毒體,我冰河谷卻是不能放過,還望能夠看在我家谷主的面子上……將這厄難毒女讓給我等,他日必有重謝。」
心思電轉,這天蛇長老倒也的確不愧久負盛名的強者,即便是面對著斗尊階別的強者,也很快的做出了最有利的判斷。
在天蛇長老看來,斗尊強者,放在中域也算是一方頂尖豪強,即使是中州那些頂尖勢力,也不得不以禮相待,似這般人物,又怎麼會因為一名女子而做出不智之舉。
只可惜,天蛇長老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一件事情。
「呵呵,本座與你家谷主不熟,這面子,我看也不用給也罷!」
聞言,天蛇面色微沉,以他的身份與實力,已經是很久沒有人敢再如此的對他說話了。
在天蛇臉色陰沉間,那在下方不遠處的那三名冰河谷長老,也是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