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牧心頭沉重,疼痛,他想立即將瀋北溏解救出來,但想到「乾主」這兩個字,他就有種有心無力之感。
差距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無法想像和理解。
聖人!
與道共存!
這先天地而生,無邊無盡的血海,竟是對方本體。
他在對方的眼中,恐怕連螞蟻都算不上,這讓他如何去與乾主對抗?
別說乾主,就算張樹道,對他來說也都高高在上的大能,神通手段不可思議。
但現在,張樹道也只能看出,並且提到乾主的語氣,充滿忌憚,說明張樹道也遠遠不俗乾主對手。
對這種人物,他幾乎都生不出對抗的底氣。
就好像地上的一隻蟲子,談和去對抗茫茫蒼天?就算叫囂,那也只是可笑的行徑。
「未來會如何,我也不知道。」
這時,張樹道說,「但你若直接讓肉身圓滿,那絕對沒有任何希望,只有成就荒古聖體,你才有一絲可能。」
「才有一絲可能。」
儘管希望仍無比渺茫,可這句話,卻讓林牧抓到了希望之光,他瞳子他光芒爆射,變得無比堅定,「怎樣,才能踏上荒古聖路?」
「荒域核心,有荒古聖階,踏上去,只要能走到盡頭,你就能成就荒古聖體。但切記,不到聖地大成那一天,千萬不要有一絲一毫的復仇之心。」
說罷,那古井開始緩緩下沉,黑霧也飛快回縮。
半空中的畫面,同樣如水泡般,啵的消散。
哐當!
四周靜止的時空,好像冰塊忽然碎裂,接著就恢復正常。
再看陳長生等人的表情,依然和時空靜止前一樣,而且毫無異色,顯然對剛才的異變,沒有任何察覺。
「林牧,你以為助我殺了一頭荒獸,我就會原諒你?」
陳長生的思維,還停留在林牧擊殺七階荒獸那一刻,冷笑道,「幼稚,現在你不管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你的罪過,你如今只有以死謝罪。」
可惜,這次林牧看向他的眼神,已無任何色彩,沒有憤怒,也沒有痛恨,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無比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