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幅度混亂起來,眼見假如這麼下去,局面將變得無法收拾。
那嫌疑人既然混入這麼大流的人群,路晨想要找到他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幹瞪眼,她心潮起伏,一腔怒火全部都在這嫌疑人身上,真想狠狠揍他十拳二十拳才能解恨。
眼下,她只盼望於果能順利抓住此人,並在抓住之前讓其吃點苦頭,那才叫痛快,畢竟警察是不可以泄私憤的。可她猛然想到於果的手勁兒太大,因為此人傷害自己,極有可能失手之下活活將其打死。
想到這裡,她的怒氣全消,反而擔心起嫌疑人的安全,要知道目前為止只能猜到此人一定是負罪在身,並不能完全確定他就是殺害第一次夜跑女孩的兇手,一切都需要審訊才能得知,必須講求證據。
於是她不顧上氣不接下氣,繼續追下去,喊道:「餵——!老於——!你千萬別使大勁兒啊!抓活的啊!」
好在嫌疑人手裡抓著的是個四五歲的男童,這時候哇哇大哭,終究還是在吵吵嚷嚷的人群里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而即便那嫌疑人手腳靈活,卻用永遠料想不到身邊還有這樣一個煞星,只見人群中突然騰空而起一個模糊的人影,倏然落在自己面前,劈手就朝自己脖頸抓過來,大駭之下,慌忙一抖手裡嚇傻了的孩子,那孩子遭逢巨變,這會兒都欲哭無淚,只能幹嚎了。
於果本打算一舉奏功,可沒想到這傢伙突然拿孩子做擋箭牌,手硬生生停住,想要一腳踹倒這傢伙。可嫌疑人居然還真靈活,又立馬轉到兩個人身後,繼續逃竄。
但在這個距離,他是休想躲過於果的追擊,要不是人這麼多,他早就被抓住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跑了十來步,聽到破空聲大作,後腦生風,連忙低頭一個側身閃過,於果竟然又跑到他身前,隨後繼續劈面抓來。
嫌疑人已經能看得出,那女的已經身懷絕技,而這男的比那女的厲害得多,現在自己手裡已經沒有武器,單打獨鬥絲毫沒有勝算,但聽到後面一聲虎吼,於是騰騰騰跑到正在看獅虎山的人群中,高舉孩子,大吼道:「給我讓開!擋我者死!」
小孩又很應景地大哭起來,再次造成了恐怖效果。
當路晨趕到時,沒有看到令自己十分期待的場面,於果並沒有及時制服他,而是站在五六米遠處,而那嫌疑人已經高舉孩子,大吼道:「別他媽過來!」
路晨見獅虎山的欄杆那麼高,此人要爬肯定是爬不過去了,也來不及爬,於果完全有時間制服他,便跑上去嗔怪地說:「你跑那麼帥,就顧得擺造型!怎麼不抓住他?」
於果淡淡地說:「他爬確實來不及,但可以情急之下把孩子高拋出去,孩子沒多重,這一扔肯定能超過欄杆的最高高度,扔進獅虎山裡面。就算不被獅子老虎吃了,這一摔也夠嗆能活命。」
路晨一凜,她倒是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這下焦急萬分:「那……那怎麼辦?早知道還真不如讓他繼續把我當人質,要是把孩子殺了,那就真完了……」
於果皺了皺眉,說:「咱倆同時衝過去,要是他扔孩子,你負責撲倒他,我來抓住孩子。」
路晨愕然:「什麼?這就是你的計劃?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那麼高,要是他提前扔,你沒來得及抓住,那怎麼辦?」
於果不想跟她解釋太多:「你相信我,我肯定抓得住。」
路晨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不行!你跳到那麼高,即便抓住了,那欄杆的尖刺不也把你穿透了?就算你真跳過去了,下面是獅虎山,你摔不死也得讓老虎獅子吃了,我可不答應!」
於果不能跟她解釋說自己肯定不會被尖刺穿透,也不會被老虎獅子吃掉,也絕對摔不死,解釋也解釋不清,況且絕不能說出來。在信任程度上,他更相信童雅詩,並非是覺得她倆的道德有高有低,而是因為路晨的職業,實在是不適合告訴其實情。
於是於果就做了個起跑姿勢,說:「準備好吧。」
路晨真急了:「我告訴你啊!我決不答應!你甭跟我來這套先斬後奏!我死也不答應,你說什麼都沒用!你要是被獅子老虎咬死了,我……我……我也跟你一塊兒死!」
於果心中一震,湧上了一股非常濃郁沉醇的暖意。
可就在他倆拿主意的時候,又是一聲尖叫,等轉過
0180獅虎山的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