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迷茫,可於果居然說,一個星期都可以找得到,哪有這麼神奇?這怎麼可能?
心裡泛起了劇毒的怨恨,仲老四面上卻恍若無事,他畢竟也是幹大事的人,不會那麼喜形於色,面上說:「這也太貴了。」
「貴是肯定貴,」於果意味深長地說:「可是值得。你要找的這個人,一個星期後再找到他,還有什麼意義呢?還是越早越好,對吧?」
仲老四始終猶豫不決,他真擔心這是於果的陰謀,從本質上來說,於果是不是耍了他,或者是為了騙他白白掏冤枉錢,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手冊是他的命,一旦失去手冊找不到,被別人看到了,那些貪官非殺了自己不可,會引起官場一場天搖地陷的超級大地震。
假如真是最壞的情況,手冊被於果得到了,那哪怕於果這人絕對得罪不起,自己也一定要殺了他,因為於果怎麼說也是個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的惡人,不會傷害自己的家小,反過來,那些貪官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裡,寧可冒著被欺騙的危險,也要真的賭一把,因此仲老四下定了決心:「好!但我有個條件!你找到嚴成,嚴成必須活著、大腦沒有受到任何創傷、神志清醒、沒有殘疾哪怕缺根指頭也不行,要是符合我的要求,我才會付錢。不但如此,我願意付款三百萬,請你一個星期內找到他。但只要超過第七天,哪怕過了一秒,那也一分錢不付。」
於果居然很爽快地回答道:「我當是什麼事,那好啊,我要是給你找個死人或者精神病,那我也不好意思要你的錢。那就這麼說定了?」
仲老四本以為自己的話很苛刻,但沒料到於果再一次刷新了他的驚訝程度,半晌才說:「說定了。」
於果滿懷信心地說:「那你等我的消息好了,本來是要先付定金的,但就像你說,咱倆是老相識的,也就算了。假如我找到嚴成違背了你的條件,那你就別給我錢,我絕不會惱羞成怒的,下作的事我干不出來。」
看著於果出門發動車子,一個保鏢俯下身來:「仲總,需要跟蹤他嗎?」
仲老四冷冷道:「你最好別給我自作聰明,跟蹤他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斷腿斷胳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我有求於他,誰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給我捅婁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另一個保鏢上前討好地問:「仲總,其實咱們已經認識他的車了,可以……」
仲老四真不耐煩了,一杯咖啡潑在他臉上,罵道:「可以你媽個子*宮啊!你還想在他汽車上做手腳?你知不知道上個月月底那個海岸街汽車爆炸案?就是他開的車!那麼大的爆炸他連根毛都沒糊,就憑你們這兩塊料,能不噁心我嗎?」
兩個傢伙知道自己拍馬屁弄巧成拙,只得老老實實悻悻地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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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闖下了飛機,幾個大墨鏡黑西服在機場門口迎接自己,看裝扮都價值不菲,李闖暗想:「五哥也學電視上這一套了。南方道上的人就是講究,給馬仔也打扮成這樣,北方就不一樣了,哪怕真的做黑西服,也他媽的是跟學校校服一樣的破布料,不夠讓人家笑話的。到底是發達省份,差了不是一天兩天的差距……」
到了仲老五的別墅,仲老五好酒好肉地大大款待了李闖一番。李闖把於果的事兒一說,仲老五十分震驚:「還有這麼犀利的人?你這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李闖急了:「你看,五哥,我這人魯莽點兒,但不是沒腦子,你覺得我是撒謊嗎?這事兒我是瞞著四哥的,否則我這能讓四哥給你打電話作證!真的,我雖然很恨這個傻逼於果,可我在遇到他之前,我也絕對想像不出,還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仲老五還是有點不大信,眼睛盯著李闖曾經截斷又縫合的手指:「這小子是不是退役特種兵?」
李闖皺著眉頭說:「我們那邊也有吃過他虧的人,猜測他是特種兵出身,但我覺得不大可能。你就想,哪怕再神秘的部隊,也不至於教人怎麼推理破案吧?特種部隊還是以教人怎麼殺人為主。可我聽鄭榮說,他搶了槍之後都弄碎了,即便開槍的手法也不怎麼高明。最起碼跟他的拳腳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