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一次,然後她三天就站了起來,一個禮拜就行動如常了。你雖然看上更嚴重一些,但我覺得白蘇醫生也絕對能治好你的。」
肖月娥的兒子也點頭道,「媽,聽到了沒,你就安心準備恢復健康,到那時候就又可以重新出去遛彎,去逛超市買菜吧。」
肖月娥聞言,也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唔……要是那樣,就真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了。」
接著桂佳又採訪了得強直性脊柱炎的那個病人,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名字叫任燁。從他坐的輪椅和陪護人員的穿著來看,應該是個富貴子弟。
此刻他正坐在輪椅上,身子一直保持側倒前傾低頭的姿態,從側部看,能看出他整段背脊呈現強迫性的彎曲前傾的姿態。
在桂佳過去時,他顯得十分焦躁不安,當桂佳蹲身下來,跟那男子的眼神交匯,他覺得這個男子像個困在籠子裡,放棄掙扎卻又內心渴望自由的野獸。
「你是什麼人?」任燁對人有著異族般的警惕和排斥。
桂佳微笑相應:「我是記者,我的名字叫桂佳。」
任燁沉哼:「記者?我不接受什麼採訪,你走開。」
桂佳微愕,不過他不是一個強求的人,當下輕笑:「行,如果等你病治好了,願意接受我的採訪,可以找我。」
站起身來,桂佳看向陪著桂佳的一位渾身貴氣的中年女子:「你好。」
這個女子是任燁的母親甘萍:「記者先生,你好,我兒自從患病後,這心情一直很不好,請你見諒。」
桂佳點頭:「可以理解,病人都是弱勢群體,他們的身體原因會讓他們的內心更加脆弱。」
甘萍微笑:「多謝你的理解,如果你有什麼想了解的,不涉及的話,我會回答你的。」
「那就多謝了。」桂佳報以微笑,剛才就是甘萍同意讓他嘗試採訪桂佳,從她的談吐來看,顯然是頗有見識的女子。
整理了下思緒,桂佳問道:「請問,您兒子是什麼時候得上這強直性脊柱炎的?」
「恐怕很早了,醫生說這種病在年輕人群體中,會有較長的隱匿期。而確診,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他時而感覺胸痛,然後我們發現他的脖子後背都有前傾的趨勢,就帶他做了系列的檢查。」甘萍挺健談,打開了話匣子,「現在想來都後悔死了,之前就看他經常低頭看手機什麼,只以為是習慣性的有些駝背了呢,卻沒想……這幾年可把孩子折騰壞了。」
桂佳恍然:「從你們的外形氣質來看,你們應該是經濟頗為寬裕的家庭,那應該是一直在治療吧?」
「是啊,一開始在國內看,中西醫都看過。孩子他爸覺得中醫挺靠譜的,要治療跟養護結合,折騰了有半年吧,孩子實在吃不下中藥了,然後朋友介紹了上灘一個著名專家,他就說中醫根本不靠譜,讓我們用消炎藥,用抗生素,用激素積極治療,但是治療了好幾個月也沒有成效。」
「如果最終任燁先生被中醫治好了,那我想你可以打電話給那個著名專家,告訴他以後那張嘴巴就不要亂說話了。」桂佳愛屋及烏,他很欣賞白蘇,進而也重新認識了中國傳統醫學。
聽到有所謂的專家貶低中醫,他都忍不住要義憤填膺一把。
甘萍點頭道:「那是當然,我不但要敬告他不要亂說話,我還要責問他耽誤我孩子治療的事呢。」
桂佳微笑,看來上灘那個著名專家要攤上事了。
【第五九二章 這一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