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的人啊。
「副館長,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覺得展聞跟著王教授也挺好的,這一對一的教育總是要比一對多的好,何況想要深造的話買幾本書就好了。」
副館長看了一眼任長生,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任長生明白,此刻的副館長心中肯定是在想,難道他看錯了麼,難道任長生不是和王展聞有仇麼,這個時候為何會站出來。
饒是有這樣的疑問,他仍舊是笑著說道:「這當然不同,王教授平常的工作非常的忙碌,哪裡有機會好好教啊。所以還是去學校接受系統的學習是最好的。」
聽著這樣的對話,王教授知道這副館長和任長生其實是在踢皮球,他們兩人可能都希望這樣的結果,但是誰都不願意承認。
「我不要去深造!」
王展聞在看著兩人的時候大聲的說道。
王教授聽到之後隨即就說道:「還覺得不夠丟人現眼麼,好好去學校給我學習,我明天,不今天就給你聯繫。」
「爸……」
「沒有商量的餘地!」
王展聞在聽到這樣堅決的回答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任長生這才跑了出去。
當一個人的心中認定了一個人對自己使壞的時候必定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這個人的身上,就像是如果你看一個人不順眼,那他做什麼你都覺得不順眼是一個道理。
「王教授,你還是去做做展聞的工作吧。我們博物館還是需要理論知識與實踐經驗都比較充實的人。今天任先生帶過來的這幅畫有這樣明顯的特徵他竟然都有些迷糊,我看是有些不足。不過現在的教育都十分的不錯,多學習總是沒錯的。」
任長生聽完只覺得這個副館長還真是有夠無恥的,這是典型的捅了別人幾刀還要別人說謝謝的。
聽到這番話的王教授也只能是忍氣吞聲的答應。
「對了,任先生,這幅畫必定是十分的有價值,順治皇帝留存的書畫實在是太少了,這麼大幅的更是少見,何況是字畫一體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要將這幅畫賣了的打算?」
任長生看著眼前的副館長,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沒有打算將這幅畫賣掉,以後再說吧。」任長生將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誰都懂,這樣一幅畫即便是想要賣也肯定是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當然也要找一個合適的買家才行。
任長生不缺錢,雖然他也並不是太有錢。
但是作為一個文物工作者,特別是從廖老身上所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愛惜文物。
所以即便是打算將這幅畫出手,任長生也不在乎錢多少,關鍵是這個買家一定是要真心的喜歡這幅畫,並且保證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會將這幅畫轉賣給一些用心不良的人,更不能轉賣給外國人,這是任長生的堅持。
當然,這是任長生的想法,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只是聽到副館長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只見他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別提又多高興了,聲音之中都透露著喜悅。任長生有些納悶的看著眼前的人。
就在此時,副館長的話再次出現在任長生的耳邊,「我聽說之前你將一幅吳道子的畫捐給了帝都博物館是吧。」
任長生一愣,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似乎是兩碼事吧?
只是這又是事實,雖然不明白他此刻說這個的意圖,但是仍舊是點著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話任長生答得是輕描淡寫的,但是聽到其他人的耳邊卻並不是如此。
雖然這裡的很多人並不是鑑賞書畫的行家,但是吳道子的名號卻是十分的清楚,光是這名號估計都值得不少的錢,因為王展聞的事情心情不好的王教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立馬提高音量反問,「你將吳道子的畫捐給了博物館?」
「恩,這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任長生雖然是說的十分的冷靜,正因為如此,大家更是覺得他的形象變得高大了。
「吳道子的畫應該是價值超過了千萬吧,想不到長生竟然是如此無私的一個人。」林教授也對任長生刮目相看。
這倒是讓任長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得到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