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拿到手的東西,沒來得及做全面的鑑定他今天就忍不住拿出來參加這鑒寶大會了。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名頭和在這古玩界的威信,自己拿出東西是沒有人有異議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買自己的賬還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這姿態就像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
趙先河魯莽地打掉了任長生的手道:「當然不行,我怎麼可能讓你碰這鈴鐺,萬一碰壞了怎麼辦?你能負責麼?」
任長生猶豫了一下,他雖然很相信戒指的準確度,可要是自己還沒有證明這青銅鈴鐺是正品就將它弄壞了倒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他正欲開口換一個方法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摸!我就不信了,任老弟,你儘管動手,摸壞了我賠!」
任長生驚喜地一回頭,看到馬會長和陳教授結伴歸來,頗有種黑道大哥大的氣勢。
「馬洪志!你可想清楚了!」看到是自己的冤家對頭來了,趙先河終於緊張了起來面紅耳赤地對馬洪志道:「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
「趙會長,什麼叫不懂事?本來就是鑑賞大會,評鑑真假需要動手摸不是很正常。」馬洪志站在了任長生的身邊,氣勢滿滿地道:「聞器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是擔心你這鈴鐺脆的像紙不敢讓我們碰?」
趙先河無言以對,這時候一直在邊上坐山觀虎鬥的林大立林董事長過來拍了拍趙先河的肩膀道:「趙兄啊,馬先生估計也是太嫉妒你的運氣了,所以不甘心才會這麼說的。你別忘心裡去啊。不過他們既然有要求,那你就大方一點讓他們摸嘛!反正你這東西又不可能是假的,怕什麼!」
趙先河一邊在心中暗罵:你懂個屁,回去發現是假的還能有掩飾的機會,現在當場揭穿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他不是廖老朱老那種半仙,看走了眼也是常有的事兒。
「就是嘛,老趙!灑脫一點,你就讓老馬輸的心服口一點嘛!」有人跟著起鬨道。
「沒錯沒錯,老馬就是這臭脾氣,也就你能治他了!」
「還能給這年輕人上一課,一舉兩得啊!」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家開玩笑似的鬨笑成了一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趙先河再遮遮掩掩的話也未免太不爺們兒了。
於是他迫於壓力,一咬牙一跺腳道:「那就隨你們測!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測出什麼花來!」
任長生微笑著向在場的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後打開玻璃罩,將這青銅鈴鐺取了出來。上一課?我倒要看看是誰給誰上一課!任長生心中冷笑一聲。
只見他用手在器物上反覆快速搓磨,待搓到指頭髮熱時,聞了聞手上的氣味。
一股微酸的嗆鼻氣味傳來,任長生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他舉著鈴鐺對大家說道:「酸,而且嗆。」
還沒等大家的驚訝表情露出,他又輕輕敲了敲鈴鐺,小小的鈴鐺發出的聲音太過明亮,接近尾聲之後有明顯的轉音。
「這不可能!」趙先河沖了過來,將鈴鐺一把抓了過去,同時手指在鈴鐺上使勁搓了搓,拿到自己的鼻子底下一聞,酸味極重。
趙先河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馬會長和陳教授則是開懷大笑起來,馬會長緊緊地握住了任長生的肩膀搖晃了幾下道:「真有你的!」
然後他把頭轉向了趙先河,一抹鼻子冷聲道:「趙大頭!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趙大頭是趙先河以前的外號,那啥馬會長和趙先河還是一起下鄉插隊的知青,趙先河由於身材比較肥胖加上腦袋很大所以被冠以了這樣的稱號。兩人成為各地的會長之後這樣的外號便不再使用了,今天馬會長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忍不住就脫口而出了。
趙先河惱羞成怒道:「你得意個屁!這小子算什麼東西。看他的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我摸過的古董比他聽說過的都多,聞器法聽音法就一定準麼?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滿口胡謅,我看他就不像什麼好人!」
「呵呵,趙會長你難道就這么小的氣量麼?」任長生諷刺道:「有錯承認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這樣狡辯又有什麼意義呢!」
此時邊上有些和趙會長交好的人也走了上來,對任長生道:「你這後生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趙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