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銳是打算把其中一輛還給鍾意濃,結果不出所料,只打個電話,就受到鍾意濃一陣埋怨,說唐銳不拿她當自己人。
一通電話下來,非但車子沒送出去,唐銳還被迫說了不少好聽的,才算是哄住鍾意濃。
沒辦法,只能開到醫館處,把保時捷交給蕭破軍,算作醫館的公用車輛。
搞定之後,唐銳便專心致志等待那位婦人的電話。
然而,等了許久,手機也沒有響起。
想起婦人提過市三院,唐銳索性開上車,親自趕過去瞧一瞧,等他打開導航,不由怔了一下,市三院與他的醫館之間,竟然就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只是他平時不走那條路,才一直沒注意到。
而此時,在市三院的加護病房外面。
一個捧著木盒的婦人跪在地上,而她面前,站著五六位醫生。
俱都是市三院頗負名氣的醫生。
「求求你們了,不要解散專家團隊,不要趕我的兒子出院啊!」
婦人一雙眼睛已經哭腫,說話也顫不成聲,「他病的這麼重,如果就這麼出院,很可能就會死在外面的啊。」
話音落下,在場唯一一名女醫生走了出來。
胸前名牌上,寫著上官璐三個字。
正是那支專家團隊的主治醫師,亦擔任著市三院的院長一職。
「不是我們不肯治。」
上官璐一雙眼睛有些凹陷,給人的感覺非常刻薄,而她說話,也是尖銳凌厲,「而是你欠了太久的費用了,昨天你告訴我,把這木盒裡的東西賣掉,就能有錢繳費,結果呢,你又原封不動把它帶了回來,這讓我們如何相信你,所以,你還是帶著你兒子離開吧,給其他能值得起病的人騰位置。」
婦人聲音悽苦的說:「可,可我只欠了三天的醫藥費,我們隔壁床的那位病人,欠了兩周的費用都能接受治療,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你能跟人家比麼!」
上官璐眼眸一眯,沒好氣道,「人家家裡有好幾套房產,現在已經變賣掉了,只是錢款沒到賬而已,再看你呢,抱著把破劍當寶貝,我真是天真,竟然會相信這東西可以賣錢。」
「木盒裡的劍是孩子他爹傳下來的,據說是春秋時……」
「行行行!」
上官璐不耐煩的擺擺手,「你說是春秋就是春秋的,總之,帶著你春秋年間的寶劍,還有你病怏怏的孩子,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說罷,上官璐轉身就要走,身後的專家團也都神色冷漠,沒有半分惻隱之心。
婦人身子一晃,頓時有種天塌的感覺。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快步上前,抓住上官璐的袖子:「上官院長,求您再寬限一天,哦不,半天就行,有個小醫生說他可以幫我兒子醫治,只求您再幫幫忙,讓我兒子撐到那個時候可以嗎?」
「胡鬧!」
上官璐甩手一推,把婦人推出好幾米,「讓別的醫生來這裡治病,到時候出了問題,算是誰的責任?!」
呵斥時,婦人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倒。
身後突然冒出一隻溫厚的手掌,幫婦人撐住身體。
「謝謝您。」
婦人下意識道謝,轉過頭時,卻猛然怔住,「小伙子,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唐銳笑了笑,說道:「左右等不到您的電話,我索性就自己過來了。」
接著,他抬起視線,目光一點點變的冰冷。
「還好來得及時,不然,豈不是讓這些庸醫害了您兒子的性命。」
「庸醫?」
一眾專家都皺起眉頭,尤其是上官璐,尖酸的聲音反唇相譏,「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有膽量跟市三院最厲害的專家醫師叫板嗎!」
可就在這時,上官璐身後響起個聲音:「是你?!」
循聲看去,唐銳亦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楊耀平。
當時,蕭破軍請過去為他妻子治眼睛的那個傢伙。
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楊主任,你認識這小子?」
「院長,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小子嗎。」
楊耀平小聲的交流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