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那老太太的野豬個頭大的出奇,跟我們村里養的大黃牛似的個頭,少數也有七八百斤的體重,個頭更大一些的則有上千斤重,我大體掃量了一眼,發現這些野豬起碼有三五十頭,一個個全都長著鋒利的獠牙,全身都是黑色的鬃毛,那鬃毛之上沾染著一層厚厚的油脂和泥巴,顯然是經常在樹上磨蹭,沾染了不少樹上分泌出來的油脂,油脂又黏上了泥巴,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保護層,刀槍不入了已經。
便是這三五十頭黑色鬃毛的大野豬,將一個老太太給圍在了中間,那老太太一看也不是個凡人,她手中拿著一把寶劍,而倒在地上的野豬橫七豎八已經有了十幾頭,不過卻並沒有一滴鮮血滴落下來。
不光如此,她手中的那把寶劍也沒有沾染半分鮮血。
雖然這老太太看著十分厲害,不過已經受了傷,左腿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一直不停流淌,現在的她將手中的那把寶劍橫陳在胸前,一隻腳穩穩站立,而另外一隻腳則踮著腳尖,移動起來已經十分困難。
現在,這群野豬跟那老太太維持著一種僵持的局面。
帶頭的一隻大野豬,起碼有一千五百斤,除了後脖頸延伸到尾巴處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鬃毛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是漆黑如墨的顏色。
帶頭的那隻大野豬直面老太太,顯然是這群野豬的頭豬,而且看它這模樣,活的年頭已經不少了,應該是有些道行的。
野豬頭領一雙漆黑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太太,小眼睛裡寒光四射,悶吼一聲之後,嘴裡的那兩根大獠牙突然間就長出了一大截,跟象牙似的,瑩白如雪,鋒利如刀,快速的跑動起來,就像是一輛小坦克似的朝著那老人家撲了過去,整個地面都在微微晃動。
其餘的野豬旋即也變的瘋狂起來,一同大叫著朝著老太太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並不驚奇於這些野豬的個頭之大,模樣之怪,讓我無比震撼的是,這斷魂崖底怎麼會有人在呢?
高祖爺爺不曾跟我提及這裡面有人,而據我的觀察,這斷魂崖四周懸崖峭壁,壁立千仞,又有諸多布置,根本下不來,除非弄一直升機把人放下來。
如果要是跟我一般走那蝙蝠洞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除了我們老吳家的人,外人想要進來,簡直難於登天。
在我愣了一會兒之後,那群野豬和老太的戰鬥旋即打響。
當那頭豬朝著老太太撲過去的時候,但見那老太太手中的長劍朝著地面一點,借著長劍的彈力,人猛的彈飛而起,飄然落在了一頭野豬的身上,她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刺向那些野豬,而是朝著那些野豬的腦門上拍去。
一劍過去,嗡嗡作響,劍上浮現出了一層清濛之氣,被拍中的野豬身子旋即直挺挺的朝著一旁飛去,倒在地上,就再也沒有起來。
好手段!
看到這老太太的本事,我差一點兒就叫好了起來,一劍之力竟然將重達千斤的野豬給拍飛了去,而且勁力吞吐之間,直接將那野豬的腦子震成了一團漿糊,倒地身亡。
怪不得我沒有看到這些野豬身上有血跡流淌出來,原來都是被這老人家手中的長劍給震死的。
估計這老太太也知道,這些野豬皮糙肉厚,刀砍斧劈也奈何不了它們,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將其殺死。
一鼓作氣之下,那老太太用手中的長劍拍死了四五頭野豬,但是站在野豬身上的身形搖搖晃晃,必然是因為腿部的傷口,失血過多,已經是在勉力支撐了。
更加悲催的是,那頭野豬王突然悶吼了一聲,所有嗷嗷直叫的野豬在同一時間都趴在了地上,那老太太身形旋即一矮,有些站立不穩,而那野豬王則蓄勢待發,直接跳到了其餘的野豬身上,再次朝著老太太撞了過去。
那老太太在情急之間,再次用那長劍的彈力,閃身到了一邊,一錯身間,險險的躲了過去,那野豬一腦門就扎在了身後的一棵樹上,撞的那大樹嘩啦啦直響,無數落葉紛飛,微微的朝著一旁傾斜了去。
好大的氣力。
轉過身來的野豬王再次悶吼了一身,其餘的野豬全都四散開來,只留下中間的幾頭野豬站在原地來回蹦跳,而那老太太則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在那幾頭野豬的身上來回跳躍,以此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