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響,一團白煙冒氣,混合著肉香味兒的氣息朝著我們這邊飄散了過來。
顏厝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疼的渾身都在發抖。
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但見一個光頭壯漢嘿嘿大笑著,手裡正拿著一把小刀,一下便割在了顏厝的身上,從他身上剜下來了一塊肉,那肉還在滴著血,便被那光頭壯漢放進了嘴裡,大口的咀嚼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十分滿足的說道:「不錯不錯……這孰湖人的肉和馬肉差不多,而且還十分鮮美,味道真是絕了。」
「這味道當然會好吃了,這孰湖人還活著,身上的血液一直在流動,身上的肉吃起來也筋道,這跟外面那些人的一道菜很香,叫做『活叫驢』,就是從活著的驢身上割肉然後做熟了吃,那味道叫一個鮮美,孰湖人的肉可比驢肉好吃多了……哈哈……」另外一個光頭壯漢說道。
走到這裡,看到顏厝如此悽慘的模樣,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傻眼了。
尼瑪!顏厝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而起,要不是因為我們,顏厝絕對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看到活著的顏厝被人吃肉,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同時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自責。
顏厝被割掉了一塊肉,疼的發瘋了一般的慘叫,慘嚎道:「你們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的……我求求你們了……」
「想死,哪裡會這麼容易?你若不老實交代,我們就這樣天天割你的肉吃,一直割到你只剩下骨架為止,看你還怎麼嘴硬!」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他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顏厝苦苦哀求道。
「你不認識他們,為什麼張領主和他帶著的人都被殺了,而你卻好端端的活著?實話告訴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活不成!」那光頭壯漢說著,便朝著顏厝身上再次用烙鐵摁了上去。
我現在心中有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就因為張領主等人都死了,而顏厝還活著,便要處以這樣的刑罰,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吃別人的肉,還要讓別人眼睜睜的看著。
或許他們從來都沒有將顏厝當做是人吧。
在同一時刻,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誰也不再往前走一步。
「特麼的快點走!」皮鞭再次朝著我們身上抽打了過來,火辣辣的疼,但是所有了都好像是失去了痛覺,只是目不轉睛的看向了顏厝。
被我們這邊的動靜所吸引,顏厝轉過了頭來,臉上都是乾涸的血跡,雙眸之中滿滿的都是絕望,可是當他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我們之後,先是震驚,然後那絕望的神色就更加濃郁了起來。
「你……你們怎麼也被帶到了這裡……你們怎麼也被帶到了這裡……」顏厝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那絕望的眼淚滾滾而落。
一開始,顏厝肯定以為能夠讓我們活下來,他的犧牲是值得的,對我們能夠將他救出去還抱有那麼一絲幻想,但是此時此刻,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因為我們也被一關道總舵的人給帶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像是煉獄一般的存在。
「走!」
正在我們發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高祖爺低沉的說了一聲,帶頭朝著深處的地牢走了過去。
我們收回了心神,壓抑著心中無窮的憤怒,只好也繼續往前走去。
在我走向前的時候,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顏厝,沉聲說道:「你要好好活著,一定要活下來,相信我們!」
說完這句話,我便轉頭繼續往前走去。
顏厝依舊哀嚎不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我剛才說的話。
懷著一顆沉重無比的心,眾人被那些身穿綠色長袍的人帶到了甬道最深處的一間地牢之中,這地牢應該是給特殊犯人準備的吧,十分寬敞。
被帶進去之後,我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但見這地牢之中的牆上鐫刻著一些古怪的符文,我一進去,便覺得腦子開始變的不怎麼清醒起來。
我想這符文應該是限制人修為的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地牢的四面牆壁之上掛著很多鐵鏈子,在對面的一面上前掛著足有上百種刑具,鐵錘、彎刀、鐵鏟、鐵鉗……便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刀具便有幾十種,看的我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