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被鐵鏈懸空吊在了牆上,雙腳離地至少有一米,雙手被鐵鏈捆住,饒是如此,我們身上的捆仙繩也沒有被解開,足以見得,這些人對我們十分重視,也很忌憚於我們。
對於那一臉橫肉的傢伙的話,眾人都沒做理會,看都懶的看他一眼。
眾人就是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等待著趙辰的到來,只有他來了,我們才能有機會離開這裡,也只有他帶著我們,我們才能夠找到子魃和萬僵窟。
那傢伙見我們眾人都不搭理他,頓時惱羞成怒:「好啊,一個個都是硬骨頭,刀爺我在這一關道總舵干髒活幹了二十多年,就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真正硬骨頭,一會兒給你上了手段,我看你們說道是不說!」
「老二,咱們從哪邊開始?」那刀爺問道。
那老二是個精瘦的漢子,年紀在五十歲上下,他有些殘忍的嘿嘿一笑,說道:「那就按照老規矩,從門口開始吧……」
「好,那咱們就先彈琵琶。」刀爺說著走到了牆邊,從牆上拿出了兩個刑具。
一個是一把長約十幾厘米的小刀,刀子上面帶鉤,另外一個是一把木質的小錘子,那錘子的下面鑲嵌了一個鐵疙瘩。
刀爺拿著這兩個刑具走到了門口處。
門口處第一個吊著的人正好就是花和尚,也是倒霉催的,第一個就先拿他開刀。
老花這哪裡樂意,頓時慌道:「不是……這兩位大哥,為什麼先挑我下手啊?您看我這細皮嫩肉,憔悴不堪的模樣,哪裡能夠承受的住,我對面那小子魁梧雄壯,絕對是個硬漢,你們先招呼他不行麼?」
老花這個賤人,他對面的人就是我,都這時候了還沒忘了使壞。
「這個地方還真不喜歡硬漢,看來你是怕受這刑罰,不如老實招待,就不用受苦了。」刀爺一邊用刀子敲擊著那木錘,一邊看向了老花道。
「別別別……我就是一跟班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老花苦著臉道。
「刀爺,跟他廢什麼話,先對他用刑,吃點苦頭再說!」說著,老兒便走到了老花的身邊,一把將他的上衣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健碩的肌肉出來。
刀爺拿著那兩個刑具,朝著老花走了過去,煞有介事的說道:「諸位朋友,刀爺給你們介紹一下,咱們現在用的這個刑叫做彈琵琶,這一招可厲害了,乃是咱們唐朝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先用這把小尖刀劃開兩胸之間的肋骨相連的皮肉,然後用這小木槌敲擊露在外面的肋骨,這就是所謂的彈琵琶,刀爺就獻個丑,用這兄弟的肋骨給諸位朋友奏樂一曲,不知道諸位朋友想聽個什麼調調啊?」
我擦,便是聽這刀爺介紹這『彈琵琶』的刑法,便讓我有些惡寒,割開胸口的皮膚,露出血糊糊的肋骨,然後再用小木槌去敲,這是哪個死變態發明出來的刑罰,還特麼有沒有人性,那還不得疼死啊。
老花一聽這刀爺的介紹,肯定是嚇的臉都綠了,只是他帶著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的本來面目,但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大哥……咱別開玩笑啊,我這小身板真抗不住,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都這時候了,老花還在那嘴貧。
那刀爺也不廢話,直接舉起了刀子,便朝著老花的胸口扎了過去。
「別!我招,我什麼都招,你們千萬可別動手!」還沒等那刀爺的刀子落在老花的身上,老花便忍不住求饒了。
刀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之中,嘿嘿一笑,說道:「還是你小子識相,說說吧,你們是從哪裡來的,都是什麼人?」
「實不相瞞,我們也不是故意來到這個地方的,我們是大荒城以南八百里之外的東史之山,徒步三百里之後才到了黑水深淵,找一漁村偷了一條船,在黑水深淵漫無目的的飄了好幾天,才來到了這大荒城……」
老花扯犢子的本事我真是佩服的不行,聽的我差點兒都信了。
那兩個人行刑手一聽到老花這般說,彼此對視了一眼,一臉的懵懂。
「東史之山?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里聽過沒有?」刀爺轉頭看向了老二道。
老二連忙搖頭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小子懵我們的吧?哪裡有什麼東史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