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舒服。
等我背著林婆婆到了她家門口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水兒懂事的打開了遠門,我背著林婆婆徑直去了堂屋。
就在那三清祖師的畫像旁邊,有一張椅子,我便將林婆婆放在了椅子上面。
對於怎麼給人治傷,我是一點兒也不懂,本來想送林婆婆去醫院來著,可是林婆婆受的傷並不是普通的傷,找醫生應該不會有什麼用處。
我急得抓耳撓腮,圍在林婆婆身邊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便取來了一些溫開水給林婆婆喝,林婆婆一滴都沒有喝進去。
水兒就站在旁邊喊著奶奶,她今天晚上哭的嗓子都啞了,喊奶奶的聲音聽到耳朵里,讓我難過的一陣兒排山倒海。
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沒用,面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什麼都做不了。
我一邊安慰的水兒不要著急,奶奶只是睡著了,一會兒就醒來,一邊自己卻頹然的坐在了地上,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就這般坐在地上過了約莫有十幾分鐘的光景,一聲乾咳的聲響突然響了起來,我連忙轉頭看去,見林婆婆突然幽幽轉醒,水兒也終於破涕為笑,撲進了林婆婆的懷裡。
「林婆婆您終於醒了」我激動的差一點兒再次落下淚來。
林婆婆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再次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才沙啞著說道:「這一晚上咱們終於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