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周明,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師兄,你看著我!」
周明一抬頭,眼淚滾滾而落,看向了一臉陰鬱的吳風。
「大師兄,小念心呢?你告訴我實話!」吳風聲色俱厲道。
周明搖了搖頭,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下來,一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總覺得張不開口,努力了許久,周明禁不住痛哭出聲,悲切道:「念心……念心他也死了……」
儘管吳風已經料想到了結果,但是這話從大師兄嘴裡說出來,周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其實,他是不願意相信,小念心陪伴自己多年,從小鬼嬰那麼一丁點兒的娃娃,自己就帶在身邊,直到格瓦苗寨,他變成了真正的孩子,一口一個阿爸叫著,吳風早已經將他當做了自己的親兒子,小念心死的消息,就像是一把利刃洞穿的他的心臟,疼!徹骨的疼。
吳風仰天長嘯,聲淚俱下,喉嚨一甜,胸口憋悶,一大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身子旋即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木頭哥哥……」
「小師弟……」
李若芸和周明旋即上前,分左右扶住了吳風,然而,這一次,吳風再次昏迷了過去,小念心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再加上他的傷勢剛剛好了一些,這一下急血攻心,傷了元氣,直接再次昏死了過去。
三祖師爺爺一聲長嘆,口中喚道:「冤孽啊……冤孽……這全都是冤孽啊……」
說著,三祖師爺爺再次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昏死過去的吳風的胸口,一道清氣入體,吳風的眼皮抖動了兩下,有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眾人都知道吳風已經醒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睜開眼睛,他無法面對小念心已經死了的事實,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他從小就身世可憐,天生就是大凶之物,為天地不容,歷經坎坷,終於在格瓦苗寨遇到二祖師爺爺,才能夠得到重生,而且犧牲了他生母的三魂才重鑄的命魂,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應該在母親和父親的面前撒嬌的年紀,所有人都在算計他,這究竟是為何?
吳風心中有恨,憤恨難平,吳風心中有怨,怨氣滔天。
可是吳風卻無能為力,他竟然保護不了一個孩子,他除了自責,什麼都不能做。
這時候,三祖師爺爺卻幽幽的說道:「那個孩子,老夫也有所感應,他身聚佛、道、魔三種氣息於一身,乃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奇才,只是他天生便是天地不容的大凶之物,本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人世間,這個結果,一切都是他的命數,誰也改變不了,就如我等三兄弟,誰也逃不出長生的詛咒,誰也不可逆天而為……」
聽到三祖師爺爺的話,吳風才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向了他,壓抑著胸中的憤慨,冷聲問道:「這麼說,念心一開始就註定了難逃一死的結局,那為什麼二祖師爺爺還要救他?這究竟是為什麼?」
「孩子,這就是因果,想必你二祖師爺爺也看到了這孩子身上背負的孽債,或許這就是他最好的結局,你莫要有太多的執念……」三祖師爺爺幽幽的說道。
「那白彌勒究竟是誰?三祖師爺爺為何又會出現在此處?」吳風再次咄咄逼問道。
三祖師爺爺看了一眼吳風,臉色終不能再平靜了,他再次說道:「白彌勒是老夫的因果,是老夫的孽債……」
「什麼意思?三祖師爺爺能否說的詳細一些……」周明在一旁問道。
「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個小喇嘛,去崑崙山朝聖的途中,飢冷難耐,差點兒就死在了老夫構造的這個陣法結界的邊緣,老夫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便將陣法結界打開了一個出口,將那小喇嘛放了進來,等他到了陣法結界之內,老夫看他根骨精氣,天生聰慧過人,乃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便有意將終身所學傾囊相授,同時也可留在這陣法結界之中與老夫相伴。這小喇嘛果真不負老夫悉心教導,用了將近一百年,差不多將老夫一身的絕學融會貫通,只是這小喇嘛塵緣為了,並不想跟老夫永遠呆在這陣法結界之內,時刻想著要走出去,老夫大限已至,並不能出去,可是這小喇嘛卻陽壽未盡,即便是出了陣法結界,也不會當即斃命,老夫也是為了他好,便不允許他走出這法陣,那知道這小喇嘛卻懷恨在心,有一日趁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