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於結婚,路德會不會在這裡結婚,誰知道呢……」說到這裡,露華突然停下了,唇邊帶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翼仍在試圖理解露華的「家庭」概念:「也就是說,菲特伯伯是你父親的好兄弟,也是你的監護人,像父親;路德先生做過你的保姆,主要照顧你的生活,角色是……母親?他們和你都沒有親緣關係?是有點兒怪怪的喔……」
「不用太奇怪,在西方,教父的地位與父親是一樣的,至於路德,把他當一個年輕大叔就好啦!」露華一笑,望著天開始細數:「而且路德很乖,從不帶女人進家門,每天都洗澡換衣服,到南葛後晚上偶爾也有應酬,卻從來不會夜不歸宿……」
一旁的羅伯特聽得腦門上全是汗滴,他常跟路德一起去探店,卻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竟然知道得這麼詳細,而且……露華的口氣讓人覺得好像在說自己的丈夫一樣。
石崎「哈哈」笑了兩聲,用有點羨慕的語氣說:「誒,家人不在身邊是什麼感覺啊?會寂寞,但是一定很自在吧?大叔肯定不會整天嘮叨你該念書了、該刷浴缸了、不寫完功課不准看電視,之類的,更不會罵你——啊咧,那不是三少爺嗎?」
距離小河邊一街之隔,有一座名叫中井醫院的私立診所,他們看到若林正和高杉、來生幾人從門口走出來,石崎喊了他們一聲,說:「你們怎麼樣,沒受傷吧?」
「肩膀後面撞青了一塊,關節沒事!」來生抬了抬右肩,高杉接著說:「我也沒事。那個臭小子叫什麼來著,下次見面先揍他一頓!」
「若林君怎麼也來了?」翼問道,若林指著來生和高杉說:「我陪他們來的,確認一下情況,這就回家了。你們這是要去練球?」
不對,哪裡不對!露華敏銳地發現,早上碰面時,若林穿的是紅黑球鞋,現在換成了球類大會時那雙黑白相間的健步鞋,她記得離開活動中心時沒有人來接他們,若林沒回過家,到哪兒換的鞋?除非——他早就帶了備用鞋在身邊。
注意到這件事後,露華發現,若林說話的神情不那麼自然,說完這句話,他擦了擦鼻子,然後才像要遮掩什麼似的去推帽檐——人在撒謊的時候,身體釋放兒茶酚胺引起鼻腔內部細胞腫脹,讓鼻腔內有刺癢感,平時不太說謊的人表現更明顯。來自路德的微表情課堂。
「這家醫院骨科不錯,我偶爾也會來做定期檢查,有會員卡。」若林注意到了露華的視線,拎著手裡的包解釋,微微眨了下眼。
如果說方才只是有點懷疑,若林這個眼神讓露華一下就確定了:他的確有傷在身,搞不好還挺嚴重,已經到了不能常穿細窄球鞋走路的地步。球類大會上他的怪異表現,幾次放棄防守本壘、不盜壘不積極跑壘……還有今天對那挑釁射門的無動於衷,就都說得通了。難怪石崎他們覺得若林「怪怪的」!
露華抱著一絲無意看破他人秘密的小忐忑,與他們揮手告別,自己琢磨著,若林是怕不能參加全國大賽才隱瞞嗎?修哲隊上的人知不知道?
(第十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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