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道「請你吃飯。」
墨傾訝然「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嗯。」
江刻理所當然地點頭。
他本是來找墨傾,問墨傾是否起床的,結果路上遇見了宋一源三人。
墨傾略一琢磨,說「行,等我洗漱。」
跟江刻找了家店解決完午飯,墨傾接到了宋一源的電話。
她開了免提。
「我看,得你來一趟劇組才行。」宋一源語氣微沉。
「嗯?」
「劇組中毒的有好幾個,都是吃了同樣的食物。」宋一源說,「而且,他們的中毒症狀,我沒見過。」
「你不是醫生嗎?」
墨傾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宋一源分明感覺到,墨傾的話里,帶著濃濃的「你莫不是個庸醫」的嘲諷。
宋一源強調「我是外科醫生。」
墨傾說「那你廢的很徹底啊。」
「……留點面子。」
宋一源心很累,甚至悲傷不起來。
別人知道他曾是醫生,但手被廢了,說話總是很注意,不知有多貼心。
只有墨傾。
滿不在乎地拿著刀往他心口捅。
實話說,宋一源現在已經麻木了。
墨傾又問「沒送去醫院?」
「嗯。」宋一源說,「送過去幾個,醫院正在治,還沒結果。楚泱泱和她的兩個保鏢,不相信小醫院,大醫院又離得遠。說是想找溫家遠程治病。」
說到最後,宋一源自己都無語了。
想了想,墨傾說「我就來。」
她掛了電話。
她扭頭問江刻「你一起嗎?」
江刻提了提打包好的飯菜「得給殷林送飯。」
「行。」
墨傾便直接走了。
江刻站在原地,看著墨傾走開的背影,眸光深邃。
陽光正好,灑落了一地,江刻站在陰影里,光線從他身前落下,卻未沾到他身上。
因為不是自己人中毒,墨傾並不著急,走路去了劇組,順帶還買了一包堅果。
宋一源在門口等她「你很悠閒啊。」
「吃嗎?」墨傾將堅果遞給他,「孝敬老師。」
宋一源猶豫了下,伸手去拿。
但下一刻,墨傾又收了堅果。
她似乎才想起來「忘了你不是老師了。」
宋一源氣得想暴揍「你忘了你在學校我是怎麼護著你的嗎?」
「也是。」
墨傾想了下,又把堅果遞過去。
宋老師生氣了,別過頭,不愛要這份不真誠的孝敬。
墨傾揚了下眉,強行將堅果塞他懷裡,同時還挺欠地補了一句「還挺小氣。」
宋一源「……」
「人呢?」墨傾問。
他們來的是拍攝地,已經沒什麼人了。
「前面。」宋一源往前方指了指,「他們在那裡租了幾間房,三個人都被帶過去了。我在這邊等你。」
「哦。」
墨傾頷首。
二人朝前面走。
墨傾問了一句「什麼症狀?」
「……」沉吟片刻,宋一源皺眉,「不好說。」
墨傾睇了他一眼「我已經很質疑你醫生的過去了,別讓我再質疑你的語文教師身份。」
宋一源「……」求你閉嘴。
「皮膚蒼白,渾身冒汗,嘴唇發紅,活像個鬼。」宋一源想了想,繼續描述,「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但是——」
「嗯?」
宋一源輕輕擰眉「隔一段時間,他們額頭會出現一朵蓮花,之後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行為。」
「……」
墨傾忽然就不吭聲了。
宋一源沒有察覺到,自顧自道「正常的中毒,常見是嘔吐、高燒、腹瀉,要麼就是昏睡不醒,亦或是局部症狀……這個,我真沒見過。」
宋一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