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四周的行人議論紛紛,對著鄭守等人指指點點,尤其是王火說完之後,更是連連搖頭,不知道是為王火搖頭,還是對鄭守等人搖頭。
被王火這樣當面羞辱,憨牛等人各個目中噴火,但卻依舊無可奈何,這不是第一次了。
這幫傢伙的背後是二王子還有四王子,這兩個傢伙的手下,三天兩頭就會來這裡搗亂,前幾次聽說公主招了幾個火奴,更是跑來找茬生生打死了三個。
公主在王府之中沒有任何依仗,最開始也去找二王子還有四王子理論,但結果卻次次都是靖公主吃虧,二王子還有四王子反倒變本加厲,久而久之,靖公主也只能咬破了嘴唇將血咽到肚子裡。
靖公主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鄭守他們了,別說現在尚未出人命,就算真的出了人命,苦嫂在門口被生生打死,他們也沒有辦法。
一方面是二王子四王子勢大,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沒有足夠的玉貝石來孕養身子,根本比不上對面的幾個二王子和四王子吃飽喝足的手下,就算動手,吃虧的一樣是他們,最終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勢力比不上,打也打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只能當縮頭烏龜了。
在靖公主府對面一輛華貴無比的馬車上,內中坐著兩個衣著華麗不凡的男子。
其中一個一張白臉,眼圈微黑,嘴唇有些不自然的發白,雙目略有昏濁,坐在那裡側歪著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公子哥。
另外一個則面容紅潤,丹目紅唇,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筋肉蛩結,壯碩得猶如一頭牛一樣,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最鮮明的對比。
「二哥,這麼搞下去太膩歪了,那賤婢家的狗才一個比一個慫,以前還敢放個屁,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了。」面色紅潤身體強壯的男子欠了欠酸脹的屁股,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聊的道。
猶如病秧子一樣斜倒在轎壁上的男子張開睡不醒般的眼睛,伸出蒼白的兩根修長手指,挑開轎簾,對外面低聲說了句什麼。聲音極小,猶若蚊蠅,一般人就算貼在跟前都聽不清楚。
但王火身後一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卻微微點頭,似乎聽到了二王子的吩咐。
刀疤男忽然嘿嘿怪笑兩聲道:「公主府就是公主府,你們不愧是在娘們胯下討生活的東西,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竟然全都是沒有半點血性的閹貨,來來來,掏出你們的東西給爺們兒看看是不是閹乾淨啦?啊?哈哈!」
刀疤男子旁邊站著一個頭戴隨風倒帽子的書生,這書生雙手插在袖管中,一身書生袍乾淨得過分,一看就是個有潔癖的傢伙。
著書生聲音尖細,陰陽怪氣的道:「既然公主府中都是一幫沒有卵子的,那我就送一副匾額給他們。」
說著書生身後兩個跟班抬出一面蒙著紅布的匾額來,書生將紅布一挑,內中金燦燦的八個大字在陽光下幾乎要烙印在鄭守等人的臉上——胯下奴狗,無卵男兒。
四周圍觀的人現在越來越多,見到這幅匾額後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在他們眼中,公主府的鄭守等人就是十足的窩囊廢。被人欺負到家門前了,還只能當縮頭烏龜,不是窩囊廢是什麼?
被當眾送了這羞辱匾額,若還是咬著牙咽下去的話,那麼從今之後,這八個大字將永遠烙刻在他們這些公主府的侍衛臉上,只要是在這火毒城中,走到那裡都將被人瞧不起,淪為天下笑柄。
鄭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死死的看了一眼那輛一動不動的華麗馬車,隨後猛的一轉頭,往門內疾走,武夫一怒殺人,最是容易,隱忍負重最是艱難。
鄭守不是不要臉面,他在火毒城中廝混了大半輩子,這張臉比什麼都重要,但他們實在不是二王子四王子的對手,拼死一戰自取其辱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們這些人若是死了殘了,那麼以後靖公主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了,他就算被人嘲笑一輩子當沒卵子的,也不能看著玉夫人臨死前託付給他的靖公主真的變成孤家寡人。
鄭守一伸手將要衝出去的憨牛手臂牢牢鉗住,幾乎是拖著憨牛在走,不過他沒能拉住從憨牛身後竄出來的鴿子。
鴿子身形瘦小,一步五米,在地上猶如一陣旋風般的颳了過去。
第二十二章 只有起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