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眼瞅著方盪將自己的娘從地上直接拎起來,馬上就要掐死了。
摔倒在地的丁苦兒還有丁酸兒不由得尖叫出聲,拼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玩命的朝著方盪撞過來,雖然明知道在方盪這樣的武者面前,她們的嬌嫩身軀如同麵條一般無力,但兩女此時完全不顧這些,拼著撞個頭破血流,同歸於盡,也要救娘。
方盪根本不去理會這兩個女子的繡花拳腳,手掌用力一捏,母蛇蠍脖子上傳來繃緊的聲音,母蛇蠍立時發出痛苦的哀鳴。
方盪的手還在繼續用力,房間之中傳來羊皮被繃緊了的聲音,入耳驚心。
母蛇蠍脖子上蹦起一道道的漆黑血管,這些血管一路向上向下蔓延開來,血管之中,血液嘩嘩流淌,猶如大河湍急,奔騰著朝著方盪的雙手匯聚過去。
方盪的雙手立時變得漆黑起來,並且這漆黑還在不斷的向上蔓延,一直延伸到方盪的手臂上,而母蛇蠍身上的潰爛浮腫的皮膚竟然開始萎縮。
母蛇蠍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蔫了的花朵,皮膚不斷抽、縮。
丁苦兒、丁酸兒咬著牙在方盪身上拼命打砸,但對於鍛肉之後的方盪來說,這兩個女人的拳腳著實不值一提,如同撓痒痒一般,哪怕丁苦兒=一=本=讀=小說 抓起了在火焰上燒得滾燙的大盆砸在方盪身上,火星四濺,方盪依舊無動於衷。
開玩笑,方盪磨皮的時候可是在火熱的蒺藜缸中磨礪的,這燒紅的銅盆還比不上蒺藜缸中被燒紅的帶有稜角的蒺藜。
最終方盪鬆開手,母蛇蠍咚的一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渾身上下萎縮了一大圈,無聲無息,顯然是沒命了。
方盪的手臂此時漆黑如墨,在這黑暗的房間中,似乎完全不存在了一般。
方盪沒有理會不斷找他拼命的兩女,邁步走出房間。
方盪的爺爺跌足嘆息,「盪兒,我就是不能出去,我要是出去,一定狠狠地抽你屁股,那麼好的兩個閨女,尤其是那個姐姐,那屁股大的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料,為了給自己的娘治病,縱有千萬的錯處,只要與你沒什麼損傷,你也不應該下此毒手啊!」
「唉唉唉,老夫最喜歡孝順的孩子,不,你爺爺,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等等,尤其是你十祖奶奶最喜歡孝順的孩子,你這次可犯了大錯了,十祖奶奶要是知道了,非得……唉,可惜了,可惜了……我都等著抱孫子了,你這孩子一萬個不孝順……」
方盪一邊走一邊用力的掏耳朵,還不忘將自己的東西背上。
丁酸兒、丁苦兒勤儉持家,有如同松鼠一般的整理物品的習慣,所以將方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個大袋子裡,方盪正好拎著就走。
丁酸兒突然從廚房中抄起一把菜刀來,痛哭流涕的朝著方盪就沖了過來,一副要跟方盪同歸於盡的模樣,丁苦兒也和丁酸兒沒什麼區別,一雙瞪著方盪的眼睛都噴出火來了,朝著方盪撲過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眼瞅著兩女就要衝到方盪身後了,在那黑暗的小屋之中陡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喊叫:「快住手,快住手,你們得謝謝他,他救了我兩條性命……」
這聲音兩女何其熟悉?
丁酸兒丁苦兒兩個剎那間定格在原地,動作僵硬,好好的喘了好幾口氣後,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聽到黑洞洞的小屋之中果然有聲音傳出後,才驚喜的尖叫著沖入小屋之中。
屋中的母蛇蠍此時已經自己支撐著坐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曬得半乾的干柿子,不過,此時母蛇蠍雙目之中已經沒有了幽綠色的光芒,渾身上下也不會一碰就破潰流血,原本在身上生長出來的綠毛也已經消失不見。
兩女見到娘親還活著,抱著母蛇蠍痛哭不止,這峰迴路轉來得太快,以至於她們現在還完全無法接受。
母蛇蠍眼神柔軟而明亮,輕輕拍著兩女道:「丫頭啊,這個人是咱們的大恩人,他救了我兩條性命,為娘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了。」
丁酸兒淚眼朦朧的抽噎著道:「娘,怎麼是兩條命?他不是救了你一次麼?」
旁邊的丁苦兒擦著眼淚道:「娘要殺他,他沒有睚眥必報,為此要了娘的性命,這叫不殺之恩,他抽走了娘的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