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入小院。
小院極其平凡,院中青石鋪地,空無一物,一間精舍背靠山牆,精舍內有發光石照明,亮如白晝,大門洞開,一個樣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雙手負背,正冷眼看著四人。
「拜見師父。」四人進入精舍,行禮問安。
中年男子神色不變,淡然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祝柯欠身道:「稟師父,二師弟殺人了。」
中年男子聞言,看向游寒。
「師父,那人是天城的賊兵。」游寒當即將那天的事情一一道來,取下兩枚儲物戒和獸囊雙手奉上。
中年男子接過,隨意的扔在桌上,再將目光投向祝柯,意思很明顯,想要得到祝柯的解釋。
祝柯感受到師父的眼神,當即也沒隱瞞,直接說道:「婉聆找我麻煩......」
「出息!」中年男子一聽就明白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指著門外,偏了偏頭道:「騙了師妹還利用師傅,行,你厲害,知道怎麼做吧?」
「謝謝師父。」祝柯聞言很是高興,退出房舍在院子裡,雙腳分開,膝蓋彎曲,腰身下沉,雙手握拳齊肩平伸,扎了個標準的馬步。對他來說扎馬步受罰和面對宮婉聆兩者相比,還是扎馬步幸福。
扎馬步,最初是他們入門時便要進行的一項基本功,未入修行,先強化腿力和腰力,協調身體的平衡和穩定。
可還是孩子的他們,又如何承受得了?一天下來,往往是渾身酸痛,連路都走不了。在他們幼小的心裡,扎馬步是極為恐怖的事情。後來,就成了師父對他們的一種處罰手段,不准使用修為,全憑肉身支撐。
他們四個師兄弟是跟著師父學藝的,宮婉聆卻是跟著他們的師娘,因此,他們雖是師兄妹,卻非一個師父所授。
幾個孩子從小玩到大,誰是什麼秉性,作為師父是很清楚的。
可是現在女兒大了,再和小時候一樣的男女打鬧成何體統?就算是師兄妹的情誼再好,終究男女有別,於是,當這樣的局面出現的時候,他就會罰弟子們扎馬步,誰錯誰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