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塊玉牒假模假樣地看著,只是那不時瞟向殿外的目光似乎出賣了什麼。
稍候,外面通稟,天后娘娘來了,求見。
楊召青恍然大悟,有點明白了苗毅剛才的異常舉動,不由又朝藏書閣那邊看了眼,有點懷疑苗毅是怎麼知道娘娘要來的。
雪兒留在了殿外,和候在這邊專門伺候苗毅的千兒碰了頭,雲知秋端著儀態,抬頭挺胸端端正正地走進了星辰殿。
楊召青躬身行禮。
雲知秋恪守規矩,站定後,先對著上座在案後的苗毅半蹲行了一禮,「臣妾見過陛下。」
「呵呵!」苗毅放下手上玉牒,繞了出來,親自出手扶了一下,「秋姐兒,你我夫妻,這裡也沒外人,這麼客氣幹嘛。」
雲知秋面無表情道:「禮不可廢!」
「呵呵!」苗毅笑了笑,一副隨你的樣子,問:「你那邊事也多,怎麼有空過來?」
雲知秋淡然道:「臣妾是擔心惹得陛下不高興,特意過來解釋一下。」
苗毅詫異道:「何出此言?」
雲知秋盯著他雙眼道:「臣妾將冊封名單上皇甫君媃的名字給劃了,掃了陛下的面子,怕陛下生氣,特來賠罪。」
一旁默立的楊召青嘴角牽強了一下,心裡嘀咕,完了,這是來找事的,娘娘啊,你可要悠著點,陛下才剛入主天宮,你別把動靜鬧大了鬧得陛下下不了台啊!
苗毅已經是頭皮發麻,表面坦然道:「還當是什麼事,原來是這事,我沒精力應付一堆女人的事,也沒精力糾纏,後宮的事說好了是歸你管的,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只是我有些奇怪,也不在乎多個皇甫君媃,對收攏群英會那一塊也是有好處的,你一向通情達理,為何不肯答應?」
說到底,他還是想將皇甫君媃的事給解決好,給皇甫君媃一個交代。
雲知秋:「天下一統,群英會的作用已經弱化,犯不著陛下親自捨身迎娶。」
苗毅擺手:「話不是這樣說的,多些能在掌控中的耳目以勘天下是好事,不是什麼壞事。」
雲知秋平靜道:「陛下若真有此心,犯不著親自來,有失身份,青主能讓上官青掌控,陛下就不能信任召青嗎?依我看,讓召青娶了算了,作用也不會差。」
苗毅嘴角一抽,一旁的楊召青趕緊拒絕道:「娘娘,不妥!」
雲知秋偏頭看去:「為何不妥?可是怕林萍萍那邊?你放心,萍萍那邊自有我去說服,離宮關押的那些罪妃,也可以一併賞你幾個。」
楊召青忙道:「我對萍萍一片忠貞,無意此事」總之說了一堆和徐堂然差不多的話。
也得虧雲知秋沒順話像逼徐堂然那般給下套子,實在是徐堂然那狗膽竟敢摻和她的家事,把她給惹怒了,存心給徐堂然教訓而已。雲知秋不禁冷笑一聲,「徐堂然如此推諉,你也這般,陛下,你這兩名心腹手下對我們女人來說,可都是好樣的,若是陛下能學習一二,臣妾怕是得高興死。」
這話說的苗毅有點尷尬,「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有些事不是也沒辦法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誰知雲知秋斷然道:「這事,誰都好商量,唯獨皇甫君媃不行!」一雙明眸更是盯著苗毅的兩眼不放,仿佛要看穿他內心似的。
苗毅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主要是心虛,皺眉道:「為何?」
見他還不死心,雲知秋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隻肚兜的畫面,心中湧出一股怒火,「陛下是明知故問嗎?」
這話有一語雙關的味道,苗毅心中忐忑,但卻不會老實承認,裝糊塗道:「我知道什麼?」
雲知秋厲聲道:「不管咱們跟寇家有何恩怨,天下之爭,你死我活,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就罷了,可寇凌虛名義上畢竟是咱們的義父,皇甫君媃跟寇文藍是什麼關係?還記得當年你在天街任職時跟我說的嗎?寇文藍和皇甫君媃之間有男女之事,兩人是那種關係,而你是什麼輩分?你是寇文藍的姑父,把侄子的女人納為妃子,虧你想的出來,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這事傳出去,你堂堂天帝居然干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讓天下人怎麼看你」
第二二四六章 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