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的不就是他此時的絕境了嗎?
柳承坤笑道:「衛戍牙將宋齊勛一干人等才是勾結山匪妖邪的主謀,甚至他們也不是線頭,往上到州府都有人參與其中!
這些消息只有我曉得。
反正都是死,說與不說不過是一些皮肉之苦罷了。我何不給自己某一些好處呢?這位差爺能理解吧?」
「皮肉之苦?呵呵,希望柳家主到了衙門刑房裡也能這麼雲淡風輕。」楊謙不是瞧不起對方,而是柳承坤怎麼看都不是塊硬骨頭。酷刑不是靠咬牙就撐得住的,那要心裡的執念和無比堅定的信念才行。
一個可憐的走狗、夜壺能有什麼信念?
不過柳承坤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楊謙直接皺起了眉頭。
「差爺聽說過無痛症嗎?那種對於疼痛的感覺只有尋常人的一成不到。這個病醫不好,從小給我無數的麻煩,因為不曉得痛,身上骨頭斷了不知多少次。
沒想到如今反而成了一條活路。差爺覺得是不是很可笑?」
「活路?你不可能還有活路。不管你是不是有無痛症。」
「不不不,差爺,我知道自己必死,但我想給我的小兒子求一條活路。
放了他,他只有七歲,他什麼都不知道。給他一口飯吃就行!
答應我這個要求,差爺不論問什麼我都說,你們不曉得的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甚至我還能送差爺一份大禮!那可是宋齊勛專門讓妖邪花了大力氣才弄來的寶貝!
而且我還有私密的金庫也能獻予差爺。上百金,買一個小娃兒的命,差爺你絕對不虧的!」
柳承坤說到這裡明顯已經帶著幾分急促的語氣了。他清楚自己談條件的時間窗口只有現在而已。一旦人多眼雜或者到了衙門裡那就沒機會了。若是到了衛戍的人手裡,更是只能絕了所有念頭。
所以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應該主辦自己這件案子的捕快就成了柳承坤唯一的希望。
楊謙看著柳承坤的眼睛,判斷對方好像並沒有說謊。
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抓起柳承坤的一隻手掌,然後刀尖一挑,柳承坤的一個指甲蓋就飛了起來。
而這種能把一般人痛得跳腳的傷,柳承坤只不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而已,連手都沒有抖一下。
「先看看你說的寶物,還有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