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及,只能給他倆騰地方。
盛紅衣站在屋外,耳朵里聽著屋內叮叮咚咚的動靜,終於忍不住情緒的波動。
她眉頭深鎖,看著外面一成不變的景致,心情就是鬱結不開。
若是有熟悉盛紅衣的人看到眼前的她,許是會吃驚的不敢認。
盛紅衣是隨性的、張揚的甚至勇猛的,她看似懶洋洋的,可卻不是沒有牙齒和利爪,那些動了欺負她心思之人,最終一定都會慘澹收場。
所以,她在白霞城名聲毀譽參半,甚至不好的評價多於好的評價。
只因為她同白霞城,哦不,是大家心目之中各種女修的刻板印象都不一樣。
她沒有時下女子的柔美、乖順、嫵媚、純善。
而這些特質,其實她想擁有,輕而易舉。
可她偏不走這「陽關道」,要走無人走的獨木橋。
她美,但美中全是刺兒。
她乖,是乖張的乖。
她媚,只是面具,下面藏的全是黑手。
她還是善的另一面,有時候惡起來讓人恨的牙痒痒,偏又弄不死她。
這個世界所有關於女子的溢美之詞,用在她身上,都好像很有點不搭。
這樣的異類,想要得到讚譽確實很難。
可,此時此刻這個她,居然出現了憂心忡忡這麼「世俗」的表情。
怎能不讓人覺得震驚?
莫不是天要塌了麼?
還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許久,她長長嘆了口氣,像是要把那鬱氣給徹底嘆出來。
在這個異地他鄉,甚至她甚為不喜的一個地方,她被眼面前的事兒觸動了一下內心,迫使她不得不承認: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想被欺負就得自己站起來。
當她承認之時,盛紅衣突然覺得心底深處波動了一下,一種奇異又複雜的感覺突然籠罩住她。
盛紅衣自己也說不出這是怎樣的感覺。
她仔細辨識了一下,只覺得其中有釋然、有失落,卻又隱約有一種潛藏的理所當然
釋然什麼?失落什麼?又理所當然什麼?
就連盛紅衣自己都說不清。
甚至,這股特別的感覺從何而來,她都不確定。
思緒回籠,那兩人依舊打的不可開交。
盛紅衣扭頭看了看,果真是大佬麼?
就連打架都如此克制?
就在屋裡數丈見方的地方打架?
也不怕撕扯不開?
耳邊,他們的互相叫囂對罵聲依舊在持續。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又對那丫頭存了好心眼了?」這是青玄!
「你可真是無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怎麼沒好心眼了,那可是我唯一的福星,老子得供著。」
這是壹前輩。
「啊啊啊啊,我的嘴,死東西,你下手這麼重?看我不打扁你,我又沒害她,你急什麼,她氣運深厚,我借一下她的身體有什麼不行的!」
「你爪子打到我的眼睛了,你這條死龍,龍魂是人能承受的?別開玩笑了,你用這法子害了多少人?老實交代!」
「我害人?我害人還不是你們害的!我想害人嗎?我不走能有活路嗎?那死木現在都變成惡靈了!」
「再不走,它得給我吸乾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既然這樣,那你賠我!」
「賠你個大頭鬼啊!關我什麼事啊?它要變成惡靈你就不管它了?連青龍冢也不要了!像你這麼自私自利的死龍,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不然呢!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它,它可是我仇人,你為什麼老罵我,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你又打我眼睛,你故意的吧!你這條死龍,幾萬年不收拾你,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我就打你,誰讓你罵我,有本事你打回來!」
「打回來就打回來,誰怕誰啊。」
盛紅衣:「」
她抬頭無語問蒼天:
320 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