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我們跟西南文工團聯合匯演，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會被人家比下去，所以大家的反應才會這麼激烈。」
休息的空檔葉寧特意跟鄭舒雲詢問了情況。
聽完鄭舒雲的解釋之後，葉寧總算是明白了大家的沮喪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
「就算咱們的演出沒有西南文工團精彩，也不至於有什麼影響吧？」
「葉寧，你真是太天真了。說好聽點兒是聯合匯演，其實人家就是踩著咱們上位呢。我聽說去年年底西南文工團和東方文工團也是一起搞了一次匯演，雙方都設計了五個節目，結果東方文工團的五個節目被西南文工團吊著打。後來東方文工團的團長沒多久就被調走了。」
鄭舒雲說到最後就連聲音都凝重了許多。
因為她父親的關係，她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許多。
葉寧聽得皺了眉頭，「有這種事？會不會只是巧合？」
鄭舒雲謹慎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但還是壓低了嗓子。
「我爸說這種聯合匯演說白了，就是上面的領導用來檢驗各個文工團工作的幌子。如果懸殊真的太大的話，那團里的這些領導可能就危險了。」
葉寧明白了鄭舒雲的意思，也意識到這確實可能就是聯合匯演殘酷的真相。
林青對她有知遇之恩，她當然不希望林青會因為這次的演出，被調離文工團。
鄭舒雲看著葉寧凝重的神色，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給了她太大的壓力。
「葉寧，你也別想太多了，這些事不是咱們能夠操心的，咱們就好好排練，跟著隊長的指揮走就好。」
葉寧收斂思緒，點點頭，「好。」
軍區，訓練場。
「原地休息十五分鐘。」
伴隨著顧鋒的一聲令下，緊繃的戰士們瞬間放鬆了下來。
賈浩把水杯遞到顧鋒的面前，看著顧鋒臉上浮現出的一絲疲憊關心道：「你身上的傷才剛恢復，就參加這種強度的訓練能不能行？」
顧鋒大口喝水，對於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猶豫。
「沒問題。」
賈浩早就已經猜到了，畢竟他可是整個團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以後的路可還長著呢。」
他們都知道關於顧鋒的調令隨時都有可能會下來，離開連隊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罷了。
「我心裡有數。」
顧鋒的回答讓賈浩充滿了無奈。
「最近弟妹還好吧？」
賈浩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葉寧身上。
自從葉寧在國慶節上一鳴驚人之後，不少人都對她「慕名而去」。
她現在也絕對算是文工團的紅人了。
畢竟所有人都想要看看，一個幾乎目不識丁的村婦，到底是怎麼就一躍成為了文工團的鋼琴師的。
顧鋒漫不經心的回道：「還好。」
「你們這次回老家就沒有產生什麼不一樣的火花？」作為指導員的賈浩，對於連隊每個人的情況都想要了解清楚，當然對顧鋒也不例外。
現在葉寧也算是洗心革面，有了很大的改變，而顧鋒的情況顯然也不可能再提離婚的事情了，那當然要好好過日子。
顧鋒看著賈浩關心又八卦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產生了。」
賈浩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個回答顯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說說，你們在老家發生了什麼事？」
顧鋒笑了，只是那抹笑里掛著一絲說不出的無力感。
「以後我們不會在吵架，現在應該算是」
說到這裡他卡住了。
夫妻嗎？
應該不算。
結婚半年沒有發生任何實質的關係，而且葉寧現在心心念念著要跟他離婚。
朋友嗎？
應該也不算。
至少朋友之間應該是志趣相投，有友情的。
陌生人嗎？
可他們又生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