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面要好一些,但也沒差多少,畢竟是這個年代。
不過大院裡面,領導們住的都是小洋樓。
室內裝修,其實也談不上什麼裝修,當人不能跟港島那種地方比,只能算是乾淨整齊,該有的東西都有,但也都是尋常的東西。
至少在雲畫看來,電視機收音機這些,都屬於很尋常的東西。
見雲畫這般淡然的態度,劉姐也又高看了她一眼。
要知道,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電視機,都好奇得不行。
陳康拉著雲畫上樓去他的房間看畫。
他的房間很大,裡面都是畫紙。
雲畫從地上撿起一張揉成一團的紙看……
陳康趕緊把紙奪走,臉紅紅的,盯著雲畫不吭聲。
雲畫失笑:「怎麼,害羞啦,不是你讓我來看畫的嗎?」
陳康紅著臉給雲畫找了個椅子坐,又飛快地去拿了一本裝訂好的畫冊給雲畫。
雲畫笑著翻開畫冊。
畫冊裡面都是各種畫作……
很有想像力,畫得也都很好。
至少以雲畫的欣賞眼光來看,陳康畫得非常好,完全不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畫出來的畫!
棒得不可思議。
雲畫一邊看一邊驚嘆。
她的誇獎真心實意,陳康看得出來,小臉上就也帶了笑容。
此刻,樓下。
劉姐在廚房裡炸小麻花,她會做的小零食不多,也就炸小麻花還比較能拿得出手。
昨天在雲畫家裡,雲畫做了那麼多好東西,今天人家上門,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劉姐打算多炸一點小麻花,待會兒雲畫走的時候也給人帶一些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們嘗嘗。
劉姐正在做小麻花呢,又有人進來。
劉姐一看,立刻笑起來:「您來了。」
周生北謙問:「康康呢?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我去了一趟南都,今早才趕回來。」
劉姐連忙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她很生氣:「本來也是他們說帶康康去玩一下,散散心的,誰知道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都不知道當時多兇險,那人的刀就橫在康康脖子裡啊!康康脖子都被割破了!要不是林同志,只怕康康……」
劉姐說了一遍。
周生北謙點點頭,「康康昨晚上沒事吧?」
「我也怕康康會做噩夢,誰知道竟然沒有。我夜裡去看了幾次,康康都睡得很穩,也多虧了林同志啊,是她怕康康害怕,昨天出事之後,還帶康康回家,給康康做蛋糕……你都不知道林同志做的蛋糕多好吃,真比北城飯店買的還要好吃呢!」
劉姐實在是忍不住,不斷地誇讚雲畫。
周生北謙說:「辛苦劉姐了,我上樓去看看康康。」
劉姐連忙說好。
等周生北謙上樓,劉姐才一拍手,「哎,忘記跟周生同志說,林同志也在康康房間呢!」
不用說了。
周生北謙已經看見了。
他敲門進去,就看到坐在窗台邊上看畫冊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向的不是昨天差點兒出事兒的外甥,而是那個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兒?
周生北謙微微皺眉。
陳康已經看過來,看到他的時候,陳康低聲叫了一句:「舅舅。」
那女人也抬頭看了過來,在看到他時,她明顯也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笑了起來,「周生院長,巧啊。哎,你是康康的舅舅?」
陳康點頭,主動跟周生北謙說:「小舅,這是林阿姨,她昨天救了我。」
好了,這下子周生北謙總算是對上號了。
原來劉姐口中那個昨天救了康康的英雄,就是林雲畫。
這也挺符合她這個人的性格的,她也不是第一次救人了。
但一想到劉姐描述的情況,以及他所了解到的情況,昨天的事情顯然也兇險至極。
假如她丟出的那條魚,沒有把歹徒的刀子打掉,而是方向不對,把歹徒的刀子打得正中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