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呢!」
&這……該不會是記憶出現紊亂了吧?」楚錚問,「這事兒,和大夫說了麼?」
楊準星眉頭一直不展:「怎麼沒說,可是說了又怎麼樣呢?大夫都檢查一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只是說可能是因為磕到頭,引起了腦震盪,從而造成這種現象……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也不好說,說你姐徹底清醒之後才能知道,總之,她比失憶好許多啊。」
&話倒是真的。」韓子禾認為只要人安好就是好事兒,至於記憶這種東西,能保持最好,保持不住也沒關係,就當連著所有煩心事兒都扔掉了,輕裝上陣重新開始,挺好的。
&我說了這麼多,還沒給你們沏水呢,你們等會兒啊!我給你們打水去。」楊準星起身忙活。
楚錚忙道:「姐夫,不用忙了,您剛不是打過水了?水壺裡面還有水呢!」
他說著話,拿起水壺搖搖。
楊準星笑道:「這壺裡的水,可不是喝的!」
&就別忙活了,我們也不渴。」楚錚不想麻煩對方。
倒是楊準星很熱情:「你就別跟我推讓了,我一會兒也要喝,不是?而且,孩子也渴啊!」
韓子禾和楚錚見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韓品身上,也不好再拒絕。
於是,韓子禾拿起一隻飲水壺,笑道:「你坐吧,這幾天一直是你忙來忙去,這會兒我在這,跑腿的事兒交給我好啦,你也好歇一歇。」
&成!」楊準星沒有和韓子禾搶水壺,想了想,看向韓品。
正巧,韓品將橙子遞給楚錚,楚錚笑著接過,往自己嘴上送,就快要到嘴邊兒時,他趁韓品沒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將橙子瓣兒塞到韓品嘴裡,把他惹得捂嘴抗議。
雖然這一系列互動很快,也就是說一句話的工夫,而且動靜也很小,不會打擾到韓子麥,但是,卻讓楊準星看的黯然之極,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咳,楚錚,你和小品先坐會兒,我看看子禾去哪兒了,別找不到地方。」楊準星用笑容來掩飾心裡的慌張,想立刻逃離的慌張。
&禾。」楊準星到水房找到韓子禾,開口。
&夫?」韓子禾接著水,看他一眼,納悶兒,開玩笑道,「怎麼,不放心我啊?」
&不是怕你找不到地兒麼!」楊準星乾笑。
韓子禾一聽,打量他:「我看……姐夫這是有話想說?」
&可真聰明。」楊準星干哈哈兩聲,這才清清嗓子,說,「子禾,我也就那麼一說啊!假設!假設而已!」
假設?!韓子禾看看他,心裡嗤笑一聲,說什麼「假設」,不過是找個說心裡話的名頭而已,讓可能不太說出口的話可以說出口而已。
心裡明白怎麼回事兒,韓子禾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你說。」
楊準星道:「子禾啊,你說……要是你姐姐她……當真失憶的話,或者說,她記憶停留在小品出生前,你說……」
說到這兒,見韓子禾沒有抬頭,楊準星一鼓作氣問道:「子禾,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認回小品?」
「……」聽他這麼一說,韓子禾放在水龍頭上的手當即一頓,當即,她迅速擰緊水龍頭,將水壺拎手裡,看向楊準星。
見她眯起了眼,楊準星的目光轉到她手裡的水壺時,他迅速地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的向後挪了挪,換成了便於逃跑的站姿。
&夫。」韓子禾清冷的聲音響起。
楊準星頃刻間,腦門兒冒出一層汗來。
&是不是盼著我姐失憶呢?」韓子禾忽地笑道。
楊準星的冷汗立刻留下來,趕緊搖頭道:「怎麼可能呢!」
&夫,你看啊,我這人,向來直率,有時候說話不一定好聽,你別介意啊!」
楊準星一聽,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怎麼好聽了。
可惜,不好聽,也只能聽著。
韓子禾說:「是,在韓品的問題上,我對我姐的意見大了去了,可是,要說這事兒上,就她一個不對,那不可能,你這做人家父親的,做她老公的,問題更大!要不是你的縱容默許和不作為,我姐她就是作!她也不會作到現在這個地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