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靜,回答完他的問話,補了句,「你在哪呢?」
與此同時,遠在舒城的厲澤川,正在牌桌上。
不小心碰到屏幕,聽筒模式轉為免提模式,一桌四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軟綿綿的,即使是疑惑地問他在哪,也絲毫聽不出埋怨來。
「喲,那位里查崗了啊?」
說話的男人坐他對面,長了一雙笑眼,一點沒有三十歲該有的樣子。
「顧方淮,不帶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合著就你是單身!」這話是坐在笑眼男人下手的人說的。
「說什麼屁話,宋清不也是單身?」顧方淮看了眼牌,耍賴直接扔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沒見你身邊有女人,查崗的是誰啊?」彥逸楠開口詢問。
他也是這次聚會的主角,孩子的父親。
問出這話,顧方淮和彥逸楠齊齊望向宋清,想從他嘴裡得知些什麼。
宋清看了他們一眼,點了根煙說道:「能查他的崗,當然是正宮娘娘了。」
「有情況也不知道告知兄弟一聲,我們好替你把關啊!」顧方淮笑著說,對厲澤川的八卦顯然很感興趣。
厲澤川吐了煙圈,「不需要。」
話落,他拿起手機走出包間,留下好奇的兩人。
撥通電話,下一刻就被接通。
「餵?」
能聽出,那邊的女聲隱隱有些激動。
厲澤川勾起唇,問道:「在做什麼?」
岑曼曼靠在沙發上,看了眼桌上她剝一半的橘子,說道:「我、我在床上啊。」
緊接著問他,「你呢?這麼晚都沒睡嗎?」
男人輕笑出來,從語氣也能猜測她並不在床上,剛吃了夜宵,要麼就在家裡亂晃,要麼就在沙發上躺著。
「笑什麼?」
厲澤川沒回答她這麼問題,而是交代了自己在哪。
聽到和朋友在打牌,岑曼曼小聲問:「那和你打電話會不會干擾你?」
「干擾什麼?又不指望這掙錢。」厲澤川笑著,聽她半天不回話,說道:「牌局散了,我在外面和你打電話。」
「嗯。」
岑曼曼應著,問道:「亦航呢?」
「在朋友家睡覺,今天玩好了。」
兩人隨意聊著,每當沉默的時候都會有一方重新挑起話題,一直都沒有冷場的情況。
……
「知道我半夜還在外面,沒有亂想嘛?」厲澤川故意問。
就在剛剛的牌局上,彥逸楠的老婆就打了不少電話,而她還是知道彥逸楠是和誰一起出去的。
所以,對於岑曼曼的淡然,他很想聽聽她的想法。
沒料到他會提這個問題,岑曼曼微微一愣,而後說:「沒有呀,我知道你不會。」
「嗯。」
厲澤川唇角上揚,心情顯然很好。
這時,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並不覺得尷尬。
最後,是她先開的口,「澤川,初夏說我們沒有陪你去參加酒宴,很傻。」
「嗯,挺傻。」
他的姑娘一直都是這樣,替別人著想,傻得讓人心疼,「有沒有後悔沒一起過來?」
後悔嗎?
岑曼曼望著空蕩蕩的家,心裡多少是有點的。
她說她相信他,沒有假,但她不相信盧靜雅。
如果那個女人得知厲澤川正在舒城,會想盡辦法去見他的吧。
說是對盧靜雅不介意,對她沒有別樣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對厲澤川沒有絲毫感覺,才會如此。
思緒收回,她回道:「嗯,後悔了。」
她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大度,至少在面對這件事上,大度不了。
厲澤川愣住,他不過只是一問,並不指望能聽到他想聽的話,但她的確用略帶委屈的聲音說出後悔。
「曼曼,別掛電話,等我一下。」
交代完,他按了插播電話,給張釗打了電話。
睡夢中的張釗被吵醒,脾氣很不好,在聽出是老闆時,立刻清醒,態度轉變極快。
連連應下他的要求,才惶恐地掛斷電話
211 有沒有後悔沒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