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牆。
牆呢?他的牆呢?
沈筱筱腦袋有些暈,她搖頭晃腦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臉蛋紅的就像是熟透的櫻桃,還滴著水。
沈晟易見此一幕,回頭看了看桌邊那一杯自己剛剛倒上去的紅酒,不對,不止杯子裡的紅酒沒有了,剛開封的那一瓶2年拉菲也只剩下一半了。
誰喝了?
沈晟易僵硬的扭動腦袋,只見自家小公主踩著魔鬼的步伐正興高采烈的朝著他奔跑了過來。
沈筱筱咧開嘴笑的可燦爛了,「二伯,二伯抱抱,二伯抱抱。」
沈晟易一個勁的往後退,拼了命的往後退。
沈筱筱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像個小懶貓一樣在他身上蹭了蹭。
沈晟易很努力的提著自己的浴巾,他覺得快掉了,快要被小丫頭給扯掉了。
沈筱筱噘著嘴,「二伯抱,二伯抱。」
小丫頭一根筋的朝著他身上爬,可是爬了兩次都沒有爬上去,最後她精疲力竭的坐在了地板上,手裡還緊緊的拽著浴巾一角。
沈晟易本以為她放棄了自己,剛一轉身準備跑,後背處拔涼拔涼的。
沈三分一把捂住自己的眼,又默默的分開了兩根手指頭,手指頭的縫隙正好對著一絲不掛的親二伯。
沈晟易的視線慢慢下挑。
「沈晟易,你這個臭小子,你在做什麼?」沈一天的咆哮聲從門口處傳來。
沈筱筱慢悠悠的抬起頭,腦袋有些暈。
沈一天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擰住沈晟易的耳朵,強硬的將他給拽進了洗手間。
沈三分蹲在姐姐面前,大眼珠子明晃晃的看著她緋紅的臉。
「嗝。」沈筱筱傻笑著打了一個酒嗝。
沈三分抬起手捧著她的臉,「姐姐,姐姐。」
沈筱筱掩嘴噓了噓,「乖寶寶不說話。」
沈三分見著自家姐姐往前爬了爬,兩隻手捧著一隻瓶子。
沈筱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著,「甜,很甜很甜,跟糖似的,甜蜜蜜。」
沈三分聞了聞,有些熏鼻子。
「筱筱喜歡喝。」沈筱筱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
沈三分看著她嘴邊流下來的紅色酒液,伸長脖子,「弟弟喝,弟弟喝。」
沈筱筱遞過去,「好喝。」
沈三分張大嘴巴喝了一口,不是特別甜,還有點苦,他皺了皺眉頭,「不好喝。」
「好喝,好喝。」沈筱筱又說著。
沈一天居高臨下的瞪著穿好了衣服的二兒子,痛心疾首道,「你怎麼能在孩子們面前做出這種有失大體的事?」
「父親您聽我解釋,我可是受害者啊。」
沈一天自上而下的審視他一番,「果然一個人寂寞久了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扭曲自卑。」
「」
「我已經和木家的老爺子商量好了,這個周末你和木小姐好好的聊聊吧。」
沈晟易瞠目,「怎麼又扯到這事上了?」
「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很不妥?」沈一天目光犀利的落在他身上,「我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事毋須商量,你如果非要商量,」沈一天視線下挑,「反正那玩意兒不娶女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我親自替你廢了。」
沈晟易下意識的扭著腰,夾著腿。
沈一天雙手交叉環繞,「我是在給你說我的決定,不是在和你商量我的決定。」
「哐當。」一聲不容忽視的驚響聲從門外傳來。
沈一天神色一凜,一把推開了洗手間大門。
天花板上的燈光忽閃忽閃,所有東西好像失去了地心引力浮動在半空中,有一陣狂風從破損的牆壁中肆虐的湧進,吹得滿屋子的東西叮叮噹噹。
「怎麼回事?」沈一天本想著出洗手間看看情況,卻是只走了一步就被逼退回來,他們的頭頂上空好巧不巧的飄動著一隻音響,看那體積以及重量,砸死他綽綽有餘。
沈晟易指著坐在床上抱著酒瓶一個勁傻笑的沈三分,他的旁邊還趟著一個大概已經喝醉的沈筱筱。
沈一天定睛一看,轉過身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腦門上,「你給孩子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