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小年紀倒是姿容絕色,不比季月差,而且能文能武,雖說不是王家之女,但只要皇甫懿進了宮,離間了皇帝和那小賤人的感情就足夠了。」
「那表小姐呢?」溫嬤嬤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王玉璃想到家裡那個出色的嫡女,沉默了下來,微斂的眼眸里划過一縷幽暗的複雜之色,半響才情緒不明的道了一句。
「隨緣吧,若是淺兒喜歡,那就入宮,若是不喜歡,就把三房的嫡女送進宮來也一樣。」
既然是太后下的懿旨讓季君月負責賞菊宴,那麼整個賞菊宴的安排自然全都交給了季君月。
季君月直接將日期定在了三日後,至於布置和宴請什麼的,季君月全都交給了小靈子去安排。
不過倒也順了那些人的願,凡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子女,全都一個不少的請進宮來,只要不是已經死了的,不管是病了還是怎麼著,抬也把人給抬進宮來,一個都不准少。
小靈子自然是謹遵命令辦事的,交代宮裡的宮女和禮部的人一起操辦,還有幾個在這方面很是熟練的嬤嬤,發出去的帖子也都細心的加上一句,非死不可缺席也。
當皇城官員府邸看到這帖子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全都愣住了,下一刻便是無盡的猜測,這擺明是告訴他們所有人,除非是死了,否則當天爬也必須爬進宮。
雖然知道這賞菊宴是太后讓皇后辦的,可是看到這句話怎麼都覺得有一種別有深意的感覺,這還沒到賞菊宴呢,各家就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
溫國公府。
「哥哥,你說這個季月是什麼意思?」
王舒淺執起白子看著棋盤上交錯橫行的棋子,最終落下一字出聲詢問。
宴請四品及以上官員所有子女,這可是包括了庶子庶女在內,她實在想不通這個皇后想幹什麼。
王舒白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似乎在考慮走向,又似在思索王舒淺的問題,半響才落下一子道。
「只怕這是她反擊的暗棋,姑母的懿旨是什麼意思皇后肯定清楚,從子車世家的事情來看,就能看出皇后這人心思詭異不可小視,只怕賞菊宴上不太平。」
說到這裡,王舒白抬眸看向自己的妹妹,認真的交待道:「淺兒要切記,賞菊宴當天不可出頭,亦不可招惹了皇后的注意,隨機應變看著就好,別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反正那麼多人,不差出頭探路的棋子。」
王舒淺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驕縱叛逆的情緒,反而認認真真的聽著,眼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哥哥放心,淺兒明白。」
她亦不是那些只懂得胡鬧嬌氣的閨閣女子,這賞菊宴擺明就是鴻門宴,如今既然看不清這鴻門宴針對的到底是皇后還是她們,那麼她最適合做的自然是明哲保身。
三天的時間稍縱即逝,當賞菊宴到來這天,各家子女早早的便整裝出發,那叫一個熱鬧。
整個皇城的官家子女加上侯門貴族,不連庶子庶女都有上百人,何況今日連庶子庶女都在邀請行列,那人數可就不止翻了一個翻,而是翻了數翻。
今日的賞菊宴為了什麼雖然沒有明說,可眾人心中都各自清楚,皇上登基數載,直到現在整個後宮除了皇后一片空無,但凡有點心思的,誰不想入那後宮成為這世間少有的尊貴女子。
畢竟這世間的女子均都養在閨閣之中,哪怕秦國民風較為開放,女子可習武卻也不代表聰明的人就多,畢竟懂得審時度勢分析局勢的人也就那麼極少數的人而已。
賞菊宴是一整天,所以白天的觀賞聚會季君月並沒有按照以往的安排讓男女分開,而是直接選了出寬敞的地方讓眾人聚在了一起,就連晚膳,都是男女同桌。
當各家子女被帶到菊園的時候,看到與自己同行的兄弟,這才明白此次宮宴並沒有分男女席。
於是一群管家子女就在偌大的菊園碰了面,菊園是小靈子按照季君月的要求讓人專門布置出來的,面積很大,入目的四周均是各式各樣開的極為繁盛的菊花。
當然,除了菊花,只要是這個時節有的花,這裡都有,整一個大型賞花園。
一簇簇花圃前是連排的長條桌几,彩色的花錦鋪設,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水果和果汁,還有讓專人站立負責泡茶的地方,整一個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