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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聖旨來邊關的路上,上谷關的沙場上一眾新兵正在慘烈的訓練著,每天訓練下來就跟蛻去一層皮似的慘烈。
然而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慘烈與將來的比起來是多麼的幸福,隨著那道聖旨的到來,他們真正慘烈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十多天的時間,沙場完全變了一個樣,多了地樁網,多了繩索,多了一個個偌大的泥坑泥潭,只是這群新兵誰都沒有去觸碰過,因此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因為季君月根本沒讓他們來訓練這些,每天就是讓他們跑,跑完後再跑,要不就是俯臥撐和深蹲。
一開始是讓眾人自行舉著圓木跑,等訓練了六七天後所有人都能夠舉起圓木奔跑的時候,季君月就加強了訓練,從個人訓練變成了集體訓練。
仍舊是六人一組舉起近千公斤重的大圓木,除了原地舉著站立不動,還有就是舉著圓木深蹲。
一開始大部分人蹲下去後,就直接跌倒被大圓木壓在了身上爬都爬不起來,隨著每天沒日沒夜的訓練,慢慢的,眾人可以舉著大圓木慢慢蹲下又慢慢站起來。
十五天的時間,眾人在這密集的訓練下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和變化,韋袁等人每次來沙場都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新兵在飛快的進步。
從一開始連木頭都舉不起來到現在可以舉著圓木奔跑,雖然還有很多人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跑圈,可已經好了太多。
而集體訓練也是如此,從一開始的狼狽跌倒默契不足,到現在能夠舉著圓木深蹲,相互之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一眼看上去配合度剛剛好的令人驚奇。
「這變化實在太令人震驚了……」賀元看著沙場上二十多萬新兵六人一組舉著大圓木,聽著口號一尊一站的畫面驚嘆道。
韋袁也感嘆出聲:「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訓練方法,雖然看著怪異,做起來也要人命,可是訓練出來的效果簡直令人吃驚。」
短短的十多天時間,這些新兵的體內的力量以及彼此之間的配合度和默契簡直無數倍增長,那速度那效果快的驚人。
譚慶修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那些猶如擺設般稀奇古怪的東西上,在幾人感嘆的時候帶著三分好奇的淡淡道。
「我更好奇他弄出那些東西想做什麼。」
幾人聽了他的話後紛紛看向偌大的沙場四周一個個泥潭和深坑,還有刀光閃爍的木樁以及半空成直線綁著的繩子,他們也好奇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什麼用……
訓練場上季君月也不管遠處站著觀看的韋袁幾人,看著眼前一群舉著圓木做深蹲的新兵繼續含著口號。
「一……二……一……二……」
隨著季君月的口號,喊到一的時候所有人蹲下,喊到二的時候所有人站起,偏偏有時候季君月喊了一以後就會停住,過了幾秒才會再次喊二,讓一眾人舉著近千斤重的大圓木扎著馬步半蹲著,隨著時間的停頓,一個個小腿抖得厲害。
這些天不止一眾新兵訓練,就連身為季君月親衛的鳳夜、夜硯等人也加入了訓練中,哪怕這些對他們來說不算困難,但這仍舊是他們每天必須完成的訓練,唯有不斷的練習才能永保實力,甚至不斷的突破自己。
季君月看向比較輕鬆的梁鈺和阮墨這一組,走到六人身邊唇邊勾起一抹邪笑,腳步一點,身軀凌空翻轉,下一刻就坐在了他們頭頂舉著的近千斤重的大圓木上。
突然加重的力道震動讓幾人的手麻了麻,片刻才適應過來這突然加重的力量。
梁鈺和阮墨更加用力的支撐著頭頂的大圓木,兩人身後是舒未、夜硯、星初和貴禮,因為他們六人的身高差不多,這才組成了一組。
季君月本身的重量就不算重,就算坐上去與六人來說也足以支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覺得手上的重力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就仿似多加了七八十公斤的重量一般。
「季月!你吃什麼長大的這麼重?!」星初被壓的面色漲紅,額頭甚至浮現了淡淡的青筋,吃驚的出聲吼了一句。
看著季月纖瘦纖瘦的,怎麼會這麼重?!
梁鈺和阮墨幾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同樣面色漲紅不已,額角青筋並茂,雙手上暴露出來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