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可賀,游兄即然這般想我死,為何在重陽樓之中又要放過我?」
那黑衣人將面罩取下,一張陰柔的面孔,頓時出現在軒嘯面前,不是他游龍又是何人?
軒嘯應當要感謝這游龍才是,先前先死關頭,若游龍晚一步出手,軒嘯說不定都被那道祖源生盤的力量將元神撕成了碎片。而那時游龍正巧趕上,試探多時,見軒嘯毫無反應,這千載難逢之機,游龍又怎會錯過,當下一掌拍在軒嘯天靈之處。這就是這一掌,徹底將軒嘯從鬼獄門前給拉了回來。
此時衛南華最先趕到,楊稀伯稍緩,趕來之時,那楊稀伯絲毫不掩示自己對游龍的敵意,沉聲道:「你這娘娘腔做賊已做成習慣了,夜色已深,你不滾回你宏宇仙閣睡大覺,來於家做甚?難不成又想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游龍冷哼一聲,言道:「楊稀伯,你還是閉嘴吧,不要說你一個仙元境,就算你是聖元,今日我游龍要殺你,就算插翅你亦難逃。」
楊稀伯本就因諾心之事氣得七竅生煙,只是礙於大局才勉強沉住氣,如今被游龍一激,哪還顧得上什麼大局,怒喝一聲,吼道:「老子今日就讓你做個真女人!」
軒嘯閃身而上,擋在楊稀伯身前,淡淡道:「大哥,游龍是來找我麻煩的,與你跟二哥都沒關係,這事我自己處理便可!」接著眉眼一挑,朝那游龍叫道:「我如果猜得沒錯,令尊定然不知你尋我麻煩來了!」
游龍細聲細語地言道:「如你這般無足輕重之人,誰會在乎你死活,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父親談條件?游家的主事人再過兩日便是我,你覺得我有可能會與你們合作嗎?」
軒嘯嘆了一口氣言道:「原來游公子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原先之事不過誤會而已,你又何必當真?不過若是你怒氣難消,今晚我便陪你過上幾招,若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你便,若是我僥倖贏下這一戰,還請游公子給個機會!」
楊稀伯與衛南華知道軒嘯要單幹,二話不說,便退向一旁若無。游龍冷冷笑道:「你自尋死路,又怨得何人?」出手便是當日寒江之上的黑蛟槍,槍影連擊,水元之氣頓時瀰漫高空。
軒嘯抽身飛退,輕易便將那數招避過,高聲叫道:「大水已至無風又怎麼能起浪?」當下手掌翻拍,紫金之力飄然而出,狂風怒嘯,翻雲珠亦開始緩緩轉動起來。
本是晴朗的夜空,突然變成了暴雨將至的情景。
軒嘯大笑之時,側身飛旋,驚險地躲過游龍猛然刺來的一槍,那紫元之氣掠過軒嘯的身旁,竟然將他的衣衫劃出一道不足半尺的口子,可見游龍這一擊威力有多驚人。
軒嘯亦不想跟他浪費時間,今日的目已經達到,再耗下去也沒必要,凝出一柄丈許巨劍,天馬行空隨意而斬。
軒嘯於凡界之中使出這一劍招之時,游龍都無幸得見,如今哪會知道這一劍之威?
只見八色虹芒當空劃出一道弧光,乍一看還道是接連天際的一道橋樑。實則儘是一劍之威而已,游龍他倉促之間舉槍便擋,豈料這一劍盡雷霆萬鈞之力,將游龍劈邊狼狽不堪,險此墜地。只見其搶尖點地,頓時反震而起,殺機縱顯,翻身飛起之時,手中長槍頓時脫手疾飛,直至軒嘯身前不足一丈,槍身不再,頓時化作獸影,電光火石之際,那惡蛟如同破槍而出般,朝軒嘯狂撲而去。
軒嘯側身之進,貼著那惡蛟的身軀,便狂旋前移,不時便將那條惡蛟丟在了身後,以手中氣刃,真逼游龍而去。
刃尖離游龍喉部不到一寸之時,他再無任何動作,連那無比森寒的殺意也隨之消失得乾淨。
惡蛟扭身迴轉,怒吼著嘲軒嘯頭首咬去,軒嘯亦學著那游龍般,再無動手之意。
衛南華與楊稀伯看得心驚不已,軒嘯這是拿生命在開玩笑嗎?他二人手心之中全是汗水。
他們的確在賭,若游龍對軒嘯下殺手,那合作必然是假。而游龍賭的是軒嘯沒那勇氣將他除掉。
如果軒嘯真沒殺意,那便說明事情還未暴露,否則軒嘯掛羊頭賣狗肉,必是另有所圖。
楊稀伯與衛南華驚呼之際,那青面獠牙的畜牲眼見著便要將軒嘯的頭首給咬掉,而軒嘯當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份定力可實在叫人佩服。
千傾一發之際,「砰!」地一聲巨響,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