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責都得由他一人來負。
就在他閉眼的那一刻,聖劍已然架在了他的頸脖之上。
嘩……
前世今生的記憶不斷地閃過腦火之中,一切都像再回到了初始一般,在母親的腹中自由的翻滾……
結束了嗎?是的,結束了,但結束只是新的起點罷了。
融岩噴髮長達數月之久,地形地貌都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大地之上四處皆是濃煙,寸草不生。
好在這一塊大地上剩下的都是修者,再惡劣的條件,他們都能活下來,為這個殘缺乏的人世界繁衍生息。
熔岩噴發還未結束,滾滾巨浪從東面以撲山倒海之勢襲卷而來,熔岩冷卻,化作山石被埋在深深的海底。
數百年間,海水不曾消退。
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已是日月共存,暴曬著這無邊無際的海面,變成蒸汽形成那厚厚的雨雲,大雨漂泊,雷電交加。
又千年,海水退卻,重現大地,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只不過在東西以西數萬里,軒嘯葬生的地方,一座高山醒目無比。日月如梭,時流逝,這座山峰就像一個人死死地站在那裡,望著遠方若有所思般。
直到這裡山峰四周生得鬱鬱蔥蔥時,突然有一天,來了位面霜的女子,飛臨山頂,在那裡,她見到了那柄沒有半分光澤的聖劍。
她撿起了聖劍,開始以山為石,一劍一劍地在山體上砍劈。累了,她倒在山巔就睡,又渴又餓時,以果充飢。
歲月的風霜並沒在她的臉上留下半分印記,百年後,山體的外型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只不過還看不出有什麼物別。
再過百年,依舊如是,但她仍然沒離去。
直到數千年過後,這座山峰終於不再是山,而真正的一個人守望著遠方,腰上還別著一把劍。
她手那早已被磨出老繭的手,將劍封入那石柱當中,這座雕像的名稱就叫齊天,在他的心中,即無法,亦無天,此峰從此命名,斗神。
她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倒在那劍柄之上,沉沉地睡去,直到她清楚地看到自己還倒在那巨大的劍柄之中,睡得香甜。
不知道她還會再見以他嗎?那日之後,世間再沒有阮瞳玉這女子。
數十萬年之後,大地之上再次變得生機勃勃,也許人們早已望記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軒嘯突然驚醒過來!
為什麼是驚醒?因為他沒有死。
為什麼沒有死,開始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嗎?他四下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這裡……這裡是千象林,他再看了看身前趴著的那隻小傢伙,幻獸?
軒嘯的後背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汗濕了,他感受著自己的境界,依舊是玄元之境,並沒比原來漲進多少。
這一場夢會不會太過逼真了一些?
只是他從夢境之中醒來時,幻獸露出真容,他幾乎沒用什麼氣力便將它擊敗了。
芍冥仙子與駱閒被驚得連嘴都不合不攏,這當真是玄元之境嗎?
連軒嘯自己也質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倒底都發生了些什麼?識海之中內道祖源生盤的九個槽孔中已經被填滿了。軒嘯全身劇震,立時便想明白了個中關鍵。
這個世界也許就在他方才的夢境之中已經發生轉變。
他回去過了,他真的回去過了。
軒嘯突然在識海之中朝那鴻蒙叫道:「前輩,你還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當年是我將你害成這樣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我不相信你失憶了!」
此言一出,覺默多時的鴻蒙立刻有了反應,「怎麼可能,是怎麼記起來的?」
軒哪哼道:「我什麼都知道了,在那一世,我應當叫做竺之罨,後來又被稱作齊天聖主,如今只是軒嘯而已。若說這個億上你唯一懼怕的,可能只有道祖源生盤,或都又叫做昊天鏡!」
鴻蒙徹底震驚了,這更印證了軒嘯的想法。這麼說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
看來竺之罨做的一切還不儘儘只有這些,他在萬世的輪迴中給自己的元神加了一種特殊的印記。
當軒嘯為天地萬物贖罪的時候,這印記必然觸發,但回到何時,就看氣運了。也有可能軒嘯在醒過來的時候,還在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