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冷酷滿面汗珠,不停滴落,痛得差之便要窒息,渾身抽搐,悶哼之時,強擠出一絲笑意,冷冷持著軒嘯,不發一語。
第二劍橫斬而來,於水冷闊胸口留下第二道傷口,「八年前靈雲衛家血案,你水家究竟有否參與其中?」
尚在天元之時,那水千柔尋上衛家大門,一語不合,便大打出手,若不是軒嘯突然殺到,便叫那水千柔給逃了。
楊稀伯當時便大膽猜想,衛家遭難,必與乾坤一地的水家還有些關聯,可衛家再是實力雄厚,也不勞他水家千里迢迢地趕來,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水冷酷胸口連中兩劍,劇痛鑽心,笑得撕心裂肺,「怎麼衛家之人還沒死光嗎?」
此言雖未答軒嘯任何一問,不過軒嘯亦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緩緩點頭,連道三聲好,瞬時出手,氣刃再是連斬兩記,那水冷酷再忍不住,失聲痛呼,只見胸口已多出個方形洞口,心臟在其中有力跳動,天地之間若僅有這「咚咚......咚咚......」之聲。
眾人之中,已有不濟之人嚇得臉色慘白,當即昏死過去。嚎叫,嘔吐之聲不絕於耳,慘不忍睹。
軒嘯這般手段著實駭人,連楊稀伯與風朝堂也不忍再看下去,同時將頭別過一邊。
軒嘯一臉邪笑,朝那痛不欲生的水冷酷言道:「聽聞,下手夠快的話,能在人死之前,將其心臟掏出,能活著看見這一幕的人寥寥無幾,水冷酷,你很幸運。」探手虛抓,掌生旋勁,吸力突來,那胸腔之中的心臟頓時飛出,血管爆烈,鮮紅四射而開。
軒嘯一臉冷然,望著手中那仍在跳動的心臟,隨手一拋,貅螭張口便接住,囫圇吞入腹中,長舌一舔,極是滿意。
斥候看得大快人心,想當初,島民之中不少人便是被萬域靈獸活活吞下,如今這水冷酷雖不是萬域中人,便亦與他們是同路人,現下仍覺這傢伙死得不夠慘。同時,對軒嘯敬畏之情更甚。
水家之人見堂主已死,心慌意亂,嚇得連哭亦是哭不出來,連連叩頭,只望能撿回條小命。
氣刃在手,楊稀伯等人急忙躲避,生怕被這血濺到身上,金芒一閃而過,十數人均被腰斬,斷腸碎髒流了一地,血腥無比。
貅螭跳上前來,朝軒嘯眨巴雙眼。
軒嘯點頭之時,貅螭大喜過望,風捲殘雲般將滿地屍首吃了乾淨,只剩那浸入泥沙的血跡,觸目驚心。
這一幕被剛上島的一名巨漢看見,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仍是硬著頭皮走上前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軒嘯抱手言道:「公子,我家蠻蕪大人......」
&軒嘯語氣冰冷,詫喝一聲,那巨漢連忙改口,「公子,蠻蕪島主請公子上島一敘,商討共御外敵之策!」
軒嘯堆起一臉笑容,言道:「蠻蕪他想通了?」
那人乾咳一聲,義正言辭道:「昨日公子饒過島主,他回島之後,長噓短嘆,於我等面前大讚公子仁義,昨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今日一早便向我等宣布,從今往後,這東海之上只有一個族長,那便是斥候大人。」
軒嘯心中冷笑不已,若真如他所言,斥候現下就在身旁,這傢伙見斥候為何不行跪拜大禮,軒嘯仍不戳破,言道:「既是如此,蠻蕪他為何不親來?」
這巨漢臨行之前顯是有人替他想好說辭,不作多想,張口便來,「島主他也想親來,可島上眾人心意不一,對斥候族長仍有不滿,若島主他冒然離開,怕有異心者據島以守,想再將那島奪回必要廢些功夫。」
這理由尚且說得過去,軒嘯等人亦不便拋根問底,言道:「蠻蕪他有心了,你回去告訴他,今夜我必定攜斥候一行上島,與他共商大計。」
巨漢低首應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再多留,轉身便走。
待人影於海上越行越遠,楊稀伯方才言道:「三弟,明知他們布下這死局,你為何還要去?」
軒嘯嘿然言道:「斥候,說說你神族遺民最敬佩的是哪種人?」
斥候直言,「當然是實力高強,勇猛無畏之輩!」
軒嘯滿意點頭,言道:「說得好,那蠻蕪手下跟隨他多年,赤膽忠心,不過我卻不想殺了他們,有什麼比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聖尊使者與蠻蕪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