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來。
祁文府那廝蔫兒壞,入宮作證定不可能幫著宇文延去對付瑞王府,可宇文良郴依舊入獄,怕是他在其中挖了坑。
他那人挖坑向來會將自己拔出來,而且那種情況下,雙方都在,又在明宣帝面前,他無論偏幫任何一方都會把自己拖進泥沼里,不僅得罪了另外一邊,還極有可能讓明宣帝以為他心有偏頗。
可如果兩邊都不幫,獨善其身,卻又會讓人覺得他膽小怕事,不堪大用。
那種情況下,想要脫身,又不招惹麻煩,就只有一種辦法,就是兩個一起坑,還要坑的不留痕跡。
所以宇文良郴被罰,宇文延看似無事,可實際上卻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否則祁文府也不會在信末提醒她,讓她小心有人狗急跳牆。
蘇阮手中摩挲著信紙,若有所思。
那宇文良郴是瑞王的命根子,他被打入大牢,瑞王府和二皇子可以說是結下了死仇。
祁文府提心她小心二皇子,卻又沒讓她留意瑞王,所以說……
瑞王是和祁文府聯手了?
蘇阮放下信紙,皺眉輕咬著拇指的指甲,低聲喃喃:「明宣帝性情優柔寡斷,於朝政之事更是不夠果決,每每行事時更總想以權衡之術平衡眾人之勢。」
「瑞王如果真和祁文府聯手,他們定然是要置宇文延於死地的,可是明宣帝那邊肯嗎……」
蘇阮咬著指甲,秀氣的眉毛皺起來。
她如今的年歲和身份,對於探聽外界的事情實在太過不便。
「小姐。」
外頭帘子被人掀開,采芑走了進來。
蘇阮神色不變,只是扭頭看著門前問道:「怎麼了?」
采芑說道:「三小姐來了。」
謝錦雲?
蘇阮有些詫異:「快讓她進來。」
采芑出去片刻,蘇阮剛將桌上的信紙折好收起,外頭謝錦雲就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她穿著粉色襖裙,眼睛紅腫,瞧著像是剛哭過的。
蘇阮心中一驚,連忙起身:「三姐,你這是怎麼了?」